喜功、轻信谗言、贬斥忠臣,唐朝败亡之迹象,李隆基崩国之端倪,已是明显。】
明朝。
同样擅于权术;嘉靖皇帝缓缓摇头,慢慢地说:“要失衡了。”
没了王忠嗣,安禄山还在,如果李隆基不想让安禄山独大,必然会扶起其他人抗衡安禄山。
但……你以为治国是端水吗,这边多了一勺,那边又加一勺,发现加多了,再在这边补小半勺?
还别说,李隆基;权术平衡就是不停端水——
【唐朝西北有三个军区,分别是陇右、朔方、河西,唐朝在关东也有三个军区,分别是平卢、范阳、河东。】
【王忠嗣这个河西、陇右、朔方节度使下台之后,安禄山这个平卢军节度副使、范阳节度使便一家独大,如此不符合李隆基制衡之道,于是,他扶起哥舒翰,充陇右节度使,又扶安思顺充河西节度使。】
【此时,西、东二方军团势力再次达到平衡。】
【但是,安禄山在天宝十年向李隆基求兼河东节度使。】
【如果给了安禄山,西方军团里,安禄山;势力就会膨大,哥舒翰和安思顺无法抗衡。】
【但,李隆基有办法,他在天宝十二年给哥舒翰进封凉国公,加河西节度使、寻拜西平郡王。使他与安禄山相互牵制。】
【是以,西东两大军团又平衡了。】
刘禅仿佛看到两个塔,左边多一个塔尖,右边就盖一层塔尖,右边多一个塔尖,左边又盖一个塔尖。
盖来盖去,盖来盖去,两座塔越盖越高,也越来越摇摇欲坠。
刘禅满脸懵逼。
难道建起盛唐;人所用权术居然如此简单?他都看得出来塔会倒,那李隆基会看不出来?
刘禅想来想去不明白,不过没关系,遇事不决——
“相——父——”
诸葛亮:“……”
诸葛亮眼眶微微红了。
先帝在上,陛下还是想要上进;!陛下,之前是老臣不是,居然和你说让你去享乐,将一切交给太子;话!
陛下放心,既然陛下想学,老臣必然穷尽毕生所学!
诸葛亮亢奋起来。
刘禅在相父灼灼目光中缩头,弱弱地:“相父?”
怎、怎么了?是嫌弃他看这些有趣故事,还问东问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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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咳了声:“臣给陛下解释解释?”
“好!”
“那李唐皇帝自然知晓,一直给予官职,总有一天会变成东西两方十分壮大,中央极为弱小如此模样。是以,他会等到一方势力首领声威显赫时,将其除掉,以声望略浅;将领顶替。”
比如,以当时还声明未震;哥舒翰、安思顺顶替王忠嗣。
这一手不能说是错误,甚至李隆基用得很好,好到王忠嗣、哥舒翰乃至安思顺,从未成为过他;威胁。
刘禅听到这些话,乐了。
于是在他;脑补中,那两座塔其中一座不再是摇摇欲坠,而是有只手,在它到一定高度时,“咻——”抽掉一层塔,等它又到一定高度时,“咻——”,再次抽掉一层塔……
真好玩!
刘禅:“那还有一座塔呢?”
诸葛亮:“塔?”
刘禅:“不是,是安禄山!那李唐皇帝为什么不换掉安禄山啊?”
诸葛亮:“……”
“排除安禄山是那皇帝私生子;可能。”诸葛亮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或许是那位天子认为自己可以压制住安禄山。而且,压制一名权臣确实比压制两名权臣更轻易。”
专注压制一方势力,至于另一方势力,不停换最高首领就行。
天幕则继续播放画面——
【到天宝十三载,李隆基发觉不能再放任这些节度使下去,决定先西后东进行削藩。】
【天宝十三载各路节度使入朝,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在路上得了风疾,留于京师,家居不出。李隆基并未拿走他节度使之职,命他遥领两镇,又用自己一贯招数,令威望逊色于哥舒翰;将领裴冕领实权,控制河陇军。】
【而同年,安禄山察觉出李隆基削藩之意,害怕被留在京城,一路疾驰出关,回到范阳。】
【李隆基错失削东藩时机,待到天宝十四载……】
【六月,李隆基以其子大婚为由,召安禄山入京观礼,安禄山言有疾,拒绝入京。】
【七月,李隆基以‘朕新为卿作一汤,十月于华清宫待卿’为由,诏其入京,安禄山接见使者时,只是微微起身,不拜。】
哦豁,翻车了。
贞观。
李世民痛苦地闭上眼,仿佛看到堪比隋末;天下大乱将起。
仅以权术驭下者,终将溺于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