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则没他那么多的心理活动,满脑子都只有自己看小画本被人公然抓包的尴尬。 她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此时眼里的迷离,盯准他失神的这会身形一闪就将书抢了回来,然后连忙把书丢进了抽屉里锁了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窘迫和害羞后,转身严肃问道:“王爷来找我是有事?” 此刻的她也懒得寒暄了,只想他有事说事,没事快走!她想睡觉! 秦君夜的手还举在半空中,看着怀里突然空了,本就有些失落了。 再听到她如此一板一眼的语气,一股奇怪的挫败感从胸中满溢开来。 但他自尊心作祟,并不想被对方看出来。 于是坐起身后先是看了眼她刚刚上锁的抽屉,然后也用一板一眼的语气问她:“爱妃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姜凝儿一听这话撇了他一眼,她瞒他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他指哪一件? 但她自然不可能自爆,于是冷静道:“王爷的话我听不明白,你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直接提。” “我这人不喜欢猜来猜去怕自己猜错了,所以你不用给我来虚与委蛇这套。” 秦君夜微愣了一下,似乎隐隐察觉到她今日有些不对劲,但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既然如此,爱妃说说看,昨夜你去哪了?” “昨夜?”姜凝儿杏眸一转。 这家伙怎么会突然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莫非…是被发现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昨夜离开前她在自己屋子门窗还有院子口都设置了机关,若是夜里有人过来寻她,她今早回来时定会有所察觉的。 可明明她回来时所有机关安然无恙,不可能有人发现她昨夜不在,根本连进院子的人都没有。 所以这秦老六怕不是在诈她? “王爷这话问的奇怪,我昨夜不就在房里么?” “你确定?” 因为坚信对方没有证据,于是她笃定答道:“当然确定!” 然后她话头一转:“王爷,你不对劲!我昨夜明明就在桂心小院,你偏如此问我,你该不会是又想先发制人掩饰自己的心虚吧。” 秦君夜眉心蹙了蹙:“本王有什么可心虚的?” 倒是她,明明就瞒了自己不少的事情还不承认。 姜凝儿直直看着他:“那王爷你倒是说说看,你昨夜一夜没回又是去哪了?你只是个闲散王爷,父皇不可能大夜里叫你做什么。那你一晚上都没回,不会是夜会别的佳人去了吧?” “我……”秦君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将他就是昨夜男子的事情明说。 因为他把姜凝儿有些冷漠的态度解毒为是对他的防备,觉得她现在看着还不是愿意向他表露她真实身份的状态。 如果她是别的什么人就也罢了,但她偏偏是鬼谷门的人。 鬼谷门向来行踪莫测,就连他的离语楼对这个门派的身影都少有查到,足以见其鬼祟。 而身为掌门的她更是有着一流的逃跑术,这他已经亲身领略过两回了。 他怕贸然惊了她,这丫头转头要是跑了,他还真是很难再将她找回来了。 所以,他决定暂且先不把事情说破,起码这样她还会好好呆在晋王府里,安心当他的晋王妃。 见他不说话,姜凝儿又说道:“看来是被我说中了,你自己夜里跟别的女人私会,反而来倒打我一耙。王爷,你不厚道!” 秦君夜双眸微微一沉:“爱妃这是…吃醋了?” 姜凝儿表情一怔,吃醋是什么鬼? 昨天夜里她忙的要死,根本就没工夫去想秦君夜晚上干什么去了。 但既然他这样想,那她便这样说好了,反正只要能转移他注意力别再追问昨夜的事情就好了。 于是她一脸耍着小脾气的样子道:“是啊!吃醋!” 秦君夜垂了垂眸,对她的那点心思,其实都了然于心。 既然她如此不愿在自己面前表明身份,那他倒是不介意陪她演下去。 他勾唇笑了笑:“是本王的疏忽让爱妃心生介怀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今后便都宿在桂心小院,这样你我就都可以知道对方夜里在哪了。” “!!”姜凝儿一双眼睛瞪的老圆。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本是想着男人不都讨厌妒妇的么? 而且秦君夜既然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让她进,应该更是讨厌她问东问西才对的。 她计划着作一点好把这就家伙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