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上下晃动,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王利娟清清楚楚地看到林姝腰上有淤青,那摆明就是被人打的! 她留了心眼,就发现林姝脖子深处连着肩膀的地方、锁骨上都有痕迹,那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更多! 恰好林姝胳膊上有块淤青,她就旁敲侧击问怎么回事。 当时林姝看了一眼浑不在意,说被蚊子咬了自己掐的。 林姝当然不好意思跟她说自己皮肤格外娇嫩,稍微用力一碰就红,一掐就紫,其实没事儿的,两三天就褪了。 在乡下地方,跟劳动妇女说这话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让人听着是显摆还是显得自己没用啊? 林姝不说那王利娟就不懂,她没这个经验呀,她皮肤发黄微黑,是乡下妇女常见的肤色,身上颜色也深,一点都不白皙,除非很用力很用力才会留下淤痕。 她从自己经验出发,自然就觉得林姝是被打得不轻。 不过那时候她也没贸然多管闲事,主要是知道陆绍棠厉害,方荻花也彪悍泼辣,要是自己上门多管闲事保不齐不但帮不了林姝还被人打呢。 再有一个她暗中观察发现林姝天天很乐呵,没有被家暴妇女那种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就悄悄调查,暗中找宋春芳问晚上在屋后有没有听见林姝被打的情况。 宋春芳哪里敢说! 陆绍棠肯定没打林姝,她肯定会被方荻花打! 她没好气地让王利娟自己听。 王利娟寻思为了工作,为了解救水深火热的妇女,这个墙角就偷听了。 她不是爱偷听墙角,她是为了收集证据! 然后那段时间陆绍棠有阵子没回来,王利娟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真是比盼盼甜甜都高兴。 她还估摸呢,晚上十点以前陆绍棠肯定不敢打媳妇儿,因为家人都没睡熟,他应该不好意思,怕被家人听见。 毕竟干部们在外都是要面子的。 她试探过陆老爹和方荻花,感觉这俩人非常正直,不会允许儿子打媳妇的。 她当时用男人打媳妇那一套试探过老两口,假装做采访问问其他老头子老婆子如果儿子孙子打媳妇怎么办,大部分人说媳妇不对就该打,不打不老实,但是陆老爹说咋地也不能打人,要教育,实在教育不好离婚也不能随便打人。 那天晚上十一点以后她鬼鬼祟祟地去陆家房后,好家伙!她都没贴着陆家窗户呢,就听见林姝低声抽泣,还气呼呼地骂陆绍棠“你是个傻狗嘛?你怎么这样呢?不许碰我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听不见陆绍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林姝低声惊呼。 王 利娟就觉得自己掌握了铁证:林姝肯定是被陆绍棠打了! 好几次她鼓起勇气想跟林姝说说,甚至想堵着陆绍棠警告他,但是每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距离还有好几米远呢她就先腿软心慌,压根儿不敢靠近他,尤其一想到自己要劝阻他不能打人她就心慌腿抖,万一他恼羞成怒来气给她一拳直接给她打死怎么办? 她也不敢随便跟人说,怕方荻花说她多管闲事打她。 她甚至都没敢跟徐爱红说! 所以这一次徐爱红来问她,她突然有一种陆绍棠的恶行终于瞒不住了,外面人都知道他打老婆的光明到来的感觉。 就好像正义之剑终于降临,要审判这个表面冷肃、一本正经,实际上对媳妇残暴的男人了! 她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徐爱红,复述的时候难免带了主观判断,添油加醋,徐爱红可不就……当真了么? 结果,徐爱红真是想掐死她啊,你怎么这么蠢啊。 听完她们的理由林姝真是……大无语,甚至还有一种想灭口的冲动。 尼玛,她知道村里人喜欢偷听墙角,却没想到还有人敢听她的! 婆婆打宋春芳难道没有威慑力吗? 那她和陆绍棠……特么的,好社死! 她决定了,立刻、马上去祁州,永远离开陆家庄再也不回来了,免得人家看到她就心里说她晚上和陆绍棠怎么怎么的。 徐爱红尴尬得不行,一个劲地给林姝道歉,让她不要跟家人尤其是陆绍棠说,否则真的……太…… 徐爱红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闹过这样的大乌龙。 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姝看她那么尴尬不好意思,自己的尴尬竟然神奇地被治好了。 对,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们偷听我墙角,误会我,还来当面搞乌龙,应该她们尴尬,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