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青年疼得嗷嗷叫唤,“谁、谁敢打老……” “啪”陆绍棠直接给他一巴掌,这种半大孩子都不值当打一拳的。 “兄弟们,揍他!” 愣头青们一拥而上,然后……一起倒下。 “哎,你谁啊?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混混们的家长纷纷跑过来。 他们觊觎侯家的钱物,但是不好自己出面,毕竟现在不是67年,兵工厂也不像外面工厂能那么闹腾,他们就默许孩子们闹腾。 都是半大孩子,法不责众,而且他们年轻人血气方刚,打反动派也是应该的。 他们只等着孩子们往家捞到好处,这样侯家或者其他同事们也不能指责他们。 孩子嘛,叛逆啊,他们也管不了。 现在自己孩子挨打,他们就冲出来,纷纷指责陆绍棠。 林大姐扭头从人缝里看到林姝,先是愕然,随即激动起来,压抑着声音叫道:“三妹!” 两米的楼道被人挤得满满登登的,她也挤不过去。 林姝朝她挥挥手,“大姐,咱爹也来了。” 一直强撑着的林大姐一下子哭起来。 她怎么可能不怕,她怕公婆被人打,她怕男人冲上去反而会被人打坏,她怕孩子们听到风声回来被吓到,她怕他们一家不能全乎着去农场。 她都 要吓死了。 邻居们见侯家亲戚来了,都纷纷安慰侯德明等人。 虽然侯德明被停职下放,文件却没定性他是黑五类还是什么,只说让他去学习。 邻居们和他们打交道几十年,都或多或少受过他们帮助,自然不会一下子就划清界限。 大部分人还是朴素且有人情味儿的。 陆绍棠示意林姝和林父待在这里,他把这些人送去厂革委会,找现在的主事领导谈谈。 侯建文没想到危急时刻三妹夫会突然出现,心里感激又有些尴尬,他实在是太狼狈了。 他不但眼镜破了,嘴巴也被打破,脸上都是淤青,衣服也被扯破。 他硬着头皮要跟着陆绍棠过去,却被侯德明拉住。 侯德明:“我去。” 陆绍棠:“老伯和姐夫都不必去,你们被打伤了动弹不得,歇着吧。” 混混们的家长不依不饶,想跟陆绍棠撕把。 陆绍棠神情冰冷至极,一个眼神过去就给他们吓得噤声。 他也没给几人把肩膀装回去,只让他们排队下楼去革委会。 谁要是磨叽,直接扔下去。 那些家长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自己孩子往楼下走。 “哪里来的强人,这么凶?” “他帮着反动派,咱去革委会理论!” “让他赔!” “给他抓起来!” 陆绍棠冷冷地道:“动作这么慢,是腿断了吗?” 对于这种下放、闹事什么的,他向来不在乎,他只抓问题核心。 侯德明虽然被下放,但是没定性为敌人,那就是人民内部矛盾。 既然是人民内部,那你们来□□就是敌人。 一行人推推搡搡磕磕绊绊地下楼,邻居们也又跟着看热闹的。 最近厂里从上到下都乱哄哄的,厂委乱,车间自然也乱,所以暂时停工,大家都不上班的。 到了楼下院子里,厂保卫科姗姗来迟。 混混们的家长纷纷告状,“这个人,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打我们孩子!” 一个男人指着陆绍棠骂道:“他帮侯家,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们快给他抓起来!” 陆绍棠过去跟保卫科科长说了几句话。 保卫科科长是去年刚转业过来的,他听得连连点头,过去喝问道:“你们谁的主意,谁带头儿?” 几个混子纷纷看前面那个被卸掉胳膊的青年,他两条眉毛短而粗,毛发却驳杂凌乱,长长的翘出来。 保卫科科长一挥手,让人把闹事的都带走,带头的和闹得最凶的四个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 家长们不干了,“干什么!干什么不抓坏人抓我们孩子!” 保卫科科长挑眉,哼了一声,“你们这行径不像坏人?” 他们也看不惯这些熊孩子去侯家□□,但是厂委乱着没人主持大局,领导不发话他们不好擅自行动 ,现在陆绍棠出头那他兜底,他们就不怕。 有些事儿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对此负责,他们就会伸手管,没人负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