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 光头扒拉孙寡妇,“让主任问,应该的。” 邓大喇叭:“昨晚你干啥了?” 光头想了想,“我在咱村虽然没有正经长辈,但是干活儿大家关系好的也去串串门子,和认识的哥们儿也拜了个年。” 陆大哥:“大年夜你去别人家?” 当地风俗是大年夜只有本家的会吃年夜饭之后溜达一下给长辈拜年,是为了要压岁钱,正儿八经的拜年是大年初一开始。 不是本家的或者外姓的都是初一开始。 几乎没有人大年夜会去别人家拜年。 光头就随口说了几户人家,有村后头挨着孙寡妇家的几户,包括张小亮的叔伯家,还去村中村头几户青年家门口站了站,包括陆长福,在路上碰到聊几句,然后支书喊过时间又和人随便玩了一会儿就回家睡觉了。 大部分人家没表,村支书平时八点半会出来喊,大年夜十点的时候会喊时间,他溜达一圈喊完差不多得十点半。 最后他见过的几个人有陆长福和另外俩青年。 报了名字不怕大队干部查。 孙寡妇:“俺们睡下就一直到天不亮被吵醒了。” 邓大 喇叭找光头回家之前遇到的几个青年问问,的确看到他了。 陆大哥扭头找陆长福,却不见人影。 这会儿陆长福正被陆绍棠吓得瑟瑟发抖呢! 陆长福昨晚上没有参与盗窃,但是光头总说二爷家有钱他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原本他寻思光头可能会等三叔不在家的时候去二爷家偷,谁知道他们竟然那么大胆! 当天晚上就趁着大家过年放松疲惫的时候偷了好几家! 他之前惦记二爷家钱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顶多有些紧张,可真当光头他们偷了好几家以后,他突然恐慌起来。 这……这是做贼啊! 这和他在首都的时候和人家去钢厂废品库偷点废品卖可不一样! 这要是被大队抓住,那……会劳改的! 他吓得够呛,一会儿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一会儿鬼鬼祟祟出门看看情况。 结果不知道第几次探头探脑的时候就被陆绍棠一把给揪出来。 陆绍棠把他拖到草垛旁边丢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 盼盼一个劲儿地怀疑陆长福的时候陆绍棠并非没当回事。 陆绍棠知道陆长福没有胆量偷窃,但是他从小就是个混子,游手好闲喜欢结交一些狐朋狗友。 陆绍棠不管他当混子还是正经人,他惦记自家就得收拾他。 陆长福被陆绍棠冰冷的目光吓得直打颤,双腿也发软,“三、三叔,我、不是我干的,我、我可不偷东西。” 陆绍棠:“那你给谁踩点呢?” 陆长福:“没,三叔,啥,啥踩点啊?” 陆绍棠逼视着他,大手捏住陆长福的肩头,铁钳一样箍着他,用力。 陆长福疼得立刻叫起来,“三、三叔……” 陆绍棠:“要我提醒你吗?跑我家掀箱子?” 要不是大年夜,陆长福还真没机会跑二爷屋里去掀箱子。 陆长福本就不是做贼的料儿,被陆绍棠一吓唬,老老实实都交代了。 …… …… 晌午时分,光头瞅瞅外面,邓大喇叭几个还在傻乎乎地挨个问询干啥几点回家。 真特么纯纯的傻子! 还当治保主任呢。 他对孙寡妇道:“我回家一趟。” 孙寡妇立刻拉住他,“这时候就别出去了,在家好好呆着呗。” 光头笑道:“我啥也没干,我干啥不回家?大年初一我得回去给我爹娘磕头啊。” 他收拾了提包要走,这时候邓大喇叭陪着民兵连长和几个民兵冲进来。 他们荷枪实弹,“唰啦”对准光头。 民兵连长一挥手,“抓起来!” 四个民兵立刻上前扭住光头。 孙寡妇急了,冲过去,“干啥,干啥胡乱抓人啊?” 很快支书和大队长等人也过来。 支书纯气的,骂孙寡妇: “咱大队待你不薄吧,你怎么反过来害自己人?” 孙寡妇不承认,哭着喊冤枉,自己什么都没做。 光头:“我是入赘新来的不假,可我一直老老实实的,你们不能乱抓人!” 孙寡妇可以作证他一直在家睡觉,按说除了他是外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