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雪现在是大公主,她驸马也从江南调到了京城,在户部做了个郎中。 驸马不能有实权是历朝历代来的惯例,兴和帝却给大驸马安排了户部的实权差事,可见对他很重视。 蜀王妃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艰难地握住他的手,虚弱地轻声道:“霖儿啊,母妃只能为你做这些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嫡长子了,你只需好好办差,经营名声,太子之位早晚是你的。” 云沐霖哭了,“母妃,您别吓我,我害怕!我不要太子之位,我只要娘。” “傻话!”蜀王妃宠溺地呵斥着他,“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就是我的儿子的!不然,我这些年的筹谋算计,岂不是成了笑话!” 云沐霖呜咽着,他很惶恐,很迷茫,不知道若是母妃没了,自己该听谁的,该依靠谁! 蜀王妃看到心爱的儿子彷徨无措的样子,心疼不已,转动眼珠,对云沐雪语重心长地道:“雪儿啊,你是姐姐,得照顾着霖儿,竭尽全力地帮着他,扶持他,知道吗? 云沐雪泣不成声,“母妃,我一定会照顾帮助弟弟的,但扶持他,女儿办不到啊,你女婿只是个五品郎中,能做什么?” 她很清高自傲,最是看重规矩礼仪,可以说已经到了迂腐的地步,心里已 经觉得母妃用死胎换了孟侧妃的孩子大错特错,但她也很孝顺,见到母亲这个样子,才没让自己把不满说出来,只实话实说自己扶持不了弟弟什么。 蜀王妃抬起手来想抽她,但想起她的性子,又颓然地放下手,道:“罢了,你只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在你弟弟这边!这世界上,只有你们血脉相连,你们最亲,知道吗?” 云沐雪被亲娘这动作伤了一下心,但孝道大于天,她马上压下心中的酸涩,道:“母妃放心,女儿晓得了。” 心道:不应该是帮理不帮亲吗?再说了,我的儿女与自己也是血脉相连啊,岂不是比弟弟更亲近?哎!算了,母妃已经够惨了,看来没多少时日了,还是先顺着她说吧! 蜀王妃稍微放了心,然后铺天盖地的疲惫席卷而来,她似乎听到了死神的脚步,有些慌张,赶紧吩咐道:“快去找苏婉晴,跟她要些续命的药!” “是!”有下人领命出去,可却在门口被御林军拦住,皇上已经将这院子封禁了,理由是:蜀王妃品行不端,混乱皇家血脉。 蜀王妃气得是浑身颤抖,对云沐雪道:“你去找苏婉晴,跟她要给我续命的药,告诉她,你会帮她得到云沐辰。” 云沐雪道德底线一再受到亲 娘的挑战,实在忍不住了,蹙眉道:“母妃,苏婉晴已经嫁人,怎么还能与大哥有所牵连,您不能这样做。” 蜀王妃现在已经在强撑,听到女儿这说教的话,差点儿崩溃,无力跟她讲道理,看向云沐霖。 云沐霖忙道:“儿子马上就去,绝对不会让母妃没了,儿子不要做没娘的孩子,只要母妃能活下去,儿子做什么都行。” 云沐雪不赞同地蹙眉,规矩礼仪得讲吧?但鉴于母妃病重,她强忍着没表达自己的看法。为了孝,她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忍耐。 云沐霖出了宫,去找苏婉晴,怕节外生枝,没有透露身份,可是,姚母却对他一通谩骂:“野男人,你是来勾引我儿媳的吧?” “臭不要脸,你勾引有夫之妇!” “天啦,我那可怜的儿子啊,被人戴绿帽都不知道!” “奸夫淫妇,就该侵猪笼,还敢找上门来!” 云沐霖一个王府二公子,现在已经是二皇子了,还第一次遇到市井夫人骂他,不想被围观,赶紧跑了。 姚母更觉得有问题了,不心虚你跑啥?跑就是心虚,就是有猫腻! 等姚端云回来,就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 姚端云知道苏婉晴瞧不上自己,心里有旁人,以为是她的心上人来了,顿时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进了苏婉晴的房间。 苏婉晴正在全神贯注地背药典,被‘咣当’一下门被踹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姚端云目露厌恶和恐惧,“你这是作甚?出去!” 姚端云吃软不吃硬,一听这话就怒了,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水性杨花的贱人!野男人都找上门了,啊?!” 苏婉晴气恨交加,“就云沐霖那样的,也配做我的野男人?” 姚端云可是知道,那是二皇子,二皇子都不配做她的野男人,那她看上的是谁? “不管是谁,你特娘的现在是我姚某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乖乖伺候老子,还能少受些苦头!” 说着,就扑到苏婉晴身上,撕扯着她的衣裳。 苏婉晴无力反抗,瞪着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