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娇娇十分不放心唐棠,想跟着她去见丽贵妃,但后宫无召不能随便入内,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福禄进了后宫。 那福禄似乎还是个伤员,用剑拄地,单腿儿蹦跶着走。 雷娇娇愁得不行,一跺脚,转身就跑,得给云沐辰报个信儿去! 那大宫女带着唐棠和福禄走进一条无人的巷道,宫里的墙和宫殿都很高,在黑夜里显得巷道特别窄、特别压抑。 福禄的剑拄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巷道里显得特别响亮,还有回声,渗人兮兮的。 唐棠听到了前面宫墙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顿住脚步,冷声问大宫女道:“这路不对吧?” 大宫女怯怯地颤声道:“上边让奴婢带您走这条路,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说着,撒腿就跑。 唐棠‘嗖’地一下追上去,一个扫堂腿,将大宫女绊倒在地。这一连串的动作,动若脱兔,寻常人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福禄:“……” 怎么感觉世子妃的武功更高了?尤其这轻功,恐怕自己都比不上。 唐棠拉了他一下,就往回走,“不对劲儿,赶紧离开这儿。” 谁知道,走不了了。 只见,从 四面八方跑出无数的老鼠,就像洪水一般,从宫墙上、树上、地上汹涌地冲了过来,‘吱吱吱’地叫着,刺耳又恐怖,让人头皮发麻,恶心作呕。 福禄长剑出鞘,单腿儿蹦到唐棠的面前护着她,‘刷刷刷’地杀老鼠。 可是,那些老鼠像是无底洞一般,福禄的斩杀没有吓退老鼠,老鼠潮却像井喷一样,极快地蔓延过来,他杀不完,根本就杀不完。 唐棠看到老鼠洪水般从那大宫女身上漫过后,那大宫女就成了一副森白的骨架子,连肉带衣裳,都被啃了个干干净净。 福禄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但也防不住有老鼠从脚,关键是那股子恶心劲儿无法形容。 唐棠也没闲着,与他背对背杀老鼠,老鼠的血喷出来,糊了唐棠一脸,恶心得她不行。 福禄尽量让她少受攻击,护着她,腿上的被咬的伤口痛得他浑身颤抖,却一声不吭。 唐棠紧咬牙关,双目猩红,杀意四起。她在医疗大楼里买了很多酒精,用意念撒在自己和福禄周围,然后在福禄看不见的地方扔出一个火折子。 “轰”地一下,周围燃起了大火,仿 佛从天而降的天火,烧得那些疯狂的老鼠,纷纷朝后退去,站在三米开外的火圈儿外,虎视眈眈的望着唐棠和福禄,小眼睛阴森森、亮晶晶、蓝幽幽的,呲出来的牙都是黑的,十分阴险毒辣。 这老鼠,莫不是有毒? 唐棠回头看了福禄一眼,问道:“福禄,你没事吧?” 都这时候了,福禄还记得单腿儿站着呢,端着生无可恋脸道:“奴才没事儿!” 说着身形一个摇晃,差点儿单腿儿站不住,幸亏用宝剑拄在地上,稳住了身形,才没摔倒,感觉眼前有些发黑,浑身发麻,“奴才……似乎……中毒了。” 唐棠不知道这些老鼠带了什么毒,拿出一个清灵丹,手往后递给他,“能解千百种巨毒,快吃了。” 福禄神色微微动容,眼圈儿有些红,“不,别浪费了这么好的丹药,给世子留着吧。” “给你就吃了!这就是命令!”唐棠回头,一把将清灵丹塞进他嘴里。 福禄嗓子眼儿有些酸痛,费力地将丹药咽了下去,顿时感觉一股清凉温热的感觉从胃部蔓延到四肢百骸,顿时神清目明了。 唐棠看了看那些老鼠在火圈儿外挤挤挨挨地,都摞起来了,对福禄道:“ 咱们用轻功过去,就算有老鼠跳起来,也不会。” “好!”福禄的声音里带着叹息,这个皇宫啊,乌烟瘴气的,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正要一起发力,用轻功出去,只见,老鼠群出现微微的骚乱,然后,如潮水般的老鼠开始往两边分开,清出一条路来。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披着黑披风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后面的披风逶迤在地上,仿佛帝王似的。他走过以后,老鼠又聚合在一起,黑压压地将后面的路掩上了。 芈赢巫师,现在真有大巫师的气势啊,森冷阴沉,诡异威严,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棠,里面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光。 唐棠微微一笑,道:“你竟然没瞎,还真是个人才啊!” 芈赢巫师呵呵阴笑,“我即便是瞎了也能看到东西,即便是你剁了我的手,我也能恢复如初。” 他边走边缓缓抬起手,露出一双反着死人白的手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