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行。还得是您。人,用进废退,如今打起来了,必有锥子冒出来。以您慧眼,必能看见的。我先给您道一声喜了。”
郑侯终于笑了一下,道:“但愿吧!我看着也得有人能出头了。”
祝缨又陪他说了些话,道:“您要用人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儿,我好安排一下人手和交通。今冬要修水利,不然明年春耕又是麻烦。再歉收,恐怕要有些骚乱,到时候还要累得官军平叛。就怕再叠上胡兵,不方便。运粮要用到驿路,一旦堵塞,南北消息不通,也易误事。”
郑侯道:“好。”
祝缨此来就为谈妥这几件事,她还将北地的粮草留了一点盈余,又预备了一些冬衣,这些都是为官军准备的。现在郑侯能支应,她也就不说,留着以后或救急,或谈条件用。
她到最后又说了自己对胡人的忧虑,郑侯道:“我已派斥侯探查了,他们仿佛起了些争执。也亏得他们内讧。”
他没说后半句,胡人如果继续南下,他一时也难打赢——手里的牌有点烂。
祝缨道:“内讧?”
“仿佛是胡相责怪某部不听号令,放火烧粮而还。”
祝缨道:“坏了。”
郑侯点了点头:“我倒宁愿他残暴。”
两人感慨一回,吃过了饭,祝缨向郑侯告辞。
郑侯转眼将犯法的士卒拿出来,或斩首、或鞭笞,又罚了他们的校尉,加紧操练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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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缨回到行辕,恰逢朝廷对她的批复来了:可。
随同而来的还有一叠告身,都照着她的要求来的,朝廷没有与她讨价还价。如今再难找出一个像她这么干脆利落能稳住北地局势的人了,王云鹤与郑熹很快达成了一致。
随同文书而来的还有郑熹派人送来的一封私信,信中让她多多配合郑侯,为郑侯分成。郑熹的信写得十分的诚恳,写郑侯年纪大了,他身为人子还要让老父亲奔波千里,内心十分愧疚,云云。
祝缨于是又行文一件发往京城,写明已与郑侯会面,郑侯提到了民伕的问题,自己已经着手准备了。
然后,她调回了丘一鸣,命他大张旗鼓地返回家乡宣谕:四城暂时任命的官员,如今已有了出身。
丘一鸣动身后的第五天,祝缨叫来了阳刺史:“咱们也该准备考一考他们了。你今年原准备的贡士,愿意考试的,也来考一考,我都一视同仁。考试的地方,就在官学里吧。桌椅都是现成的。”
加紧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