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离任,再见祝缨,他也有些踌躇——他也不大信得过余清泉。
祝缨自然不会说出“不用账本就收拾了他”的话,而是先客客气气地与江政见了礼。再向江政夸了夸吉远士绅“敦厚”,江政道:“也是您与他们相处出来的。”
“你与他们相处得也不坏,大伙儿心里都有数。”
士绅们一齐附和,江政浅笑:“大家都有数,盐也有数,粮也有数。可是,邵公要走了。”
“他已经南下管着盐政有些日子了,郑相公不会把盐政在他手里放太久的。就算郑相公愿意,其他人也要出些难题。吉远府,我始终挂念,无论新来的是谁,我都会盯着的。”
江政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抬起手来作了个揖:“多谢。”
祝缨点了点头。
荆纲打起圆场来:“同殿为臣,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江政却总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祝缨等人只作不知,与他宴饮,江政很快就醉了。
次日一早,扶着头起床,驿路快马又送来文书——政事堂询问安南情况,如果另开一条驿路,问江政认为对安南会有什么影响。
她要新开驿路?!!!
江政的宿醉登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