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在水亭处等你。” 傅宴延很适合黑色,既然寂静岭冷,又隐匿在无人处,暗潮汹涌,手段是,感情更是。 两排的佣人点燃水亭上的灯笼,而后退下。 他坐在老头子对面,看着红木桌上的萧,便拿起来,迎在夜风吹了一曲。 他的侧颜立挺,寒霜降眼底,自然就显得像古希腊的雕像,像西伯利亚的风。 “老三,抱得美人归,心情不错呀。” 老头子说完一句,便开始迎着萧声唱曲儿,一唱一和,月亮就映在湖面上。 萧声完毕后,他将乐器放在旁边,开始喝茶。 “这首曲子讲得就是一个缘字。” “老三啊,是良缘还是孽缘啊?” “万事万物都没有良缘和孽缘的说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老头子自认说不过他,拍拍腿便起身,“你做任何决定,我只做提醒。自古无数枭雄都毁在女人身上,适当的喜欢是有益的。过度的爱只会让你吃尽苦头。” “叔叔,我吃的苦头还少吗?不差这点,没事的,她曾经救过我的命,没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你们那辈的恩恩怨怨和她无关。” 老头子叹口气,迎着月亮哼着曲子,离开了水亭。 第二天,早上清风徐来,她被窗外的阳光洒落脸颊。 她打开衣柜,全是之前还是钟家大小姐的时候,爱穿的。 钟婳言看见了那件白色的裙子,那年的春夏限量版。 这件裙子就是在火灾中被烧毁的,痛苦是在骨子里的毒虫,总是不留痕迹咬一口,此刻,仿佛皮肤都在滋滋的痛,她难以言喻这种感觉无法忘记。 还没有反应过来,院子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哭闹声。 “啊啊啊,我不要跪了,你们什么身份竟敢让我下跪!” 钟婳言走到花园,就看见了许鸢被保镖按着跪了水池旁边。 许鸢看见她后,更加面露狠色,“就是你整个冒牌货,你怎么还不死!你和那个女人长这么像,就应该早点去死!” 钟婳言实在不明白,怎么样的嫉妒才能让女孩成了杀人的恶鬼。 难道,就是因为当年傅宴延喜欢自己? 她只是觉得幼稚,为什么一个女人不提升自己,反而要是争夺男人的宠爱,甚至惹得身上一身血味。 “许鸢,你不会害死过别人吧。” “小心我也弄死你,三年前,那个贱人死了,也应该一把火把你给烧死。” 她大言不惭,而后,看见佣人簇拥着长身立挺的男人走过来,许鸢有立刻不挣扎开始楚楚可怜地哭得梨花带雨。 “傅哥哥,你从小就认识我,我们之间也算是青梅竹马,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这么对我?” 傅宴延身着黑色改良后的唐服,脖子的喉结下五厘米落着天珠。 夏天将去,池塘莲花荷叶也慢慢凋零,早晨腾起了一阵水雾,周围都是凉风肆意。 于站在的两个人而已是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对于,跪着的许鸢来讲就是冷得发抖。 “把她外套脱了。” 他一向不喜欢这些仗势欺人的人,语气冰冷。 许鸢觉得比这池塘里的水都冷,“傅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 许鸢刚开始以为,最差也是跪着给她道歉。 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开始挣扎起来,保镖将她外套全部都脱下,只留了一身纱裙。 “你们这群恶心的人,也配脱我衣服,我要弄死你们!我要让许家弄死你们这群不长眼睛的畜牲!傅宴延你不是人!你竟然配合这个穷困潦倒的女人,想将我扔水里,我哥哥爹爹不会不管我的!” 钟婳言翻了一个白眼,“我再说一遍,请尊重我的家人,他们不是穷困潦倒,他们值得被人尊重。” 傅宴延见她都开口了,便势必要为她讨回公道。 拿起手机,点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仔细听听,这个是不是你爹的声音。” 录音里面传来抽烟声和阵阵哀叹,[傅总啊,我这个女儿一向嚣张跋扈惯了,都是她爷爷教的,惯得已经无法无天了。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对不住,她哥哥之前让她跪祠堂,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你随意处置,只要留下一条命就行。] 许鸢听到这段话浑身都卸了气,硬的不行,便开始来软的。 “傅哥哥,我不想下池塘,我再也不欺负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