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你确定把这个倒霉鬼收在身边没什么问题吗?” 苏俊亭快要愁死了,原本俊秀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八字。 自己躲还躲不及的东西,妹妹竟然敢收在身边当跟班…… 这以后家里岂不是天天都要撞霉运了?? “大哥哥别怕,她没那么大的能耐,起不了什么风浪啦!是吧,小霉!” 倒霉鬼附身在刚才那条黄布上面,被元宝叠起来塞进了口袋里。 这会儿她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小口袋,里面立马传出谄媚的一声:“元宝道长您说得对!我菜得很,啥也不是!!嘿嘿嘿。” “唱个小曲儿听听吧,小霉~” “哎!您瞧好啦!” 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没一会儿就听见从小奶团的口袋里传出一道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曲调绵长婉转,倒是颇有一些韵味。 再看小元宝,她坐在椅子上翘着小脚脚,一手捏着糖糕在啃,另只手搭在桌子上正在晃晃悠悠的打着拍子。 她倒是怪会享受的! 苏俊亭一下子被萌的没了脾气。 算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个小妹妹的能耐了。 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他相信以他小妹的能力,估计解决起来也是轻轻松松。 自己何苦杞人忧天。 倒霉鬼被从店铺门前拔出来以后,这林家的绸缎庄子立马就开始有宾客盈门。 要知道,苏家的几个下人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几乎就没有见过几个客人登门。 可单就是这个下午,绸缎庄的客人却是络绎不绝。 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的往钱柜里面流,苏俊亭一张俊脸都笑开了花儿。 看样子这倒霉的运势还真是被自己小妹妹给破了呢!! “大少爷,这是今日的进项,您瞧瞧!” 生意好,苏俊亭自然是不舍得走的,带着元宝在绸缎庄里待到了傍晚上灯时分。 元宝已经困得在他怀里打起了小呼噜。 账房悄咪|咪的过来报账。 一个下午的时间,绸缎庄总共收入三百两白银,要是每天都能这样的话,那这一个月下来岂不是就要进账九千两?? 苏俊亭乐得合不拢嘴,更是将怀里的小福星抱得紧紧地。 小元宝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脸上亲了又亲,还嘟嘟囔囔道:“元宝真是大哥哥的小福星,小财神,大哥哥保证,以后不管赚多少钱,都分一大半给元宝!” ———— 带着小元宝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苏俊亭小心翼翼的晃醒怀里的小不点,温声道:“元宝我们到家啦。” 小奶团子从迷蒙中揉了揉睡眼,声音也哑哑的应了声:“嗯。” 下人闻声过来给二人开门。 却正好赶上苏文林送客。 送的是一位俊朗的中年人。 男人相貌不凡,气质仪态也十分出众。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小厮都十分有派头。 作为东旗镇上的首富,苏文林平时也算得上是个仪表堂堂的中年人。 可站在这人面前,却毫无一点首富的姿态,态度十分谦恭。 苏俊亭一眼便看出此人身份不凡,正要让出门口位置让人先出来。 却不料刚才一直趴在他怀里赖叽的元宝突然挣扎着从他身上蹦了下去,然后跑到那位外客面前,仰着小脑袋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 然后一语惊人道:“伯伯,你身上沾染了许多杀气,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啊,这些冤魂现在都围在你身边,想要取你的性命呢!” 卓彦面色微怔。 低头看了看脚边还不足自己腿高的小奶团子,眉头紧蹙。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贵人您莫怪。” 苏文林见势不妙,赶紧上前将自家的小不点给挡到了身后。 生怕被卓彦怪罪。 眼前这位是督察院的卓彦卓大人,特地从京城来渝州,此行是有些公务要处理。 因为祖上与苏家祖上颇有些渊源,所以才与苏文林见了一面。 但因为是公务来渝,又是微服出行,所以并未有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督察院虽然职能是负责监督和弹劾当朝官员,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文官机构。 卓大人更是从小生长在京城,官途顺遂,怎么可能像元宝说的那样杀过许多人呢? 这不是胡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