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大家都安静!让我来说两句!”刘德非常清楚慕容瑾的雄厚的家世和背景,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一点夜瞧不上这个人。这是无法隐藏的。一个人讨厌某个人可能是因为他说话或做事的方式不符合自己的胃口,这种情绪是可以通过自己的涵养或是刻意的抑制得到很好的掩饰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对某人产生了厌恶的情绪,那么这种情感就是根深蒂固、来自骨髓的厌恶,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刘德对于慕容瑾就是这样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厌恶。所以,即便他同样畏惧慕容九霄,但是那种根深蒂固的反感却让他难以自持。 “慕容同学,你说的话有什么凭证吗?”刘德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要提醒你,故意污蔑和诽谤他人,学校也是要有处分的!” “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慕容瑾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我是断然不会在这样一个庄重的场合胡言乱语的。我说的这些话都是我亲眼所见。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学校散步的时候,发现冯唐同学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学校。您应该知道,当一个人想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行为是很容易分辨的。于是我留了一个心眼。我特意的守在了学校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冯唐同学会给我带来一个怎样的惊喜。他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冯唐同学回来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的眼力一向不错,虽然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分辨度较低,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在冯唐同学的身上出现一些在学校里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酒!他虽然很小心的在掩盖这一切,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质问我是不是看仔细了,毕竟我也说了,那是晚上,而且能见度较低。你们也一定心存怀疑,我如何知道他怀里装的是酒而不是水或是其它的一些东西。我无意继续花上一些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时间向你们一一解释什么,也不想强迫大家认同我的所见。我始终信奉‘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我建议,教官大人,您为何不派两个人去他们宿舍看看呢?到时候,谁对谁错,答案自然揭晓。当然,如果是我错了,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领受学校的任何责罚的。” 慕容瑾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刘德。他的谈吐和逻辑非常严谨且清晰,这足以说明慕容瑾所言不虚。 当一个人想要证明自己的言论绝对的正确性或是立场绝对的坚定性的时候,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紧紧的盯住质疑者的眼睛。 刘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深谙此道,而且屡试不爽。事实上,他也非常清楚说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很显然,那个人一定不是慕容瑾。 可是刘德厌恶慕容瑾,深入骨髓的厌恶。 他本来可以无视慕容瑾的说辞,直接将其打压下去。因为那些说辞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挑衅,一种亵渎。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权力这么做。可是,那些独断专行只限于姜元没有在场的情况下。当姜元在场的时候,情况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刘德是一个典型的墨守成规式的人物,尊师重道的思想深深的烙刻在他的骨髓里,同时也使他难以做出任何违背礼法的哪怕是略微出格的事情来。因此,他虽然对慕容瑾的挑衅厌恶至极,却并没有急于在人前展示他作为四大教官之首的威严,而是转头看向了姜元,默默的等待他的指示。 “这件事,我看就按照慕容同学的建议办吧。”姜元想了想,说道,“刘教官,你找人去冯唐所在的宿舍看看情况。如果方便的话,就把他们四个一起带过来吧。” “好的,我立刻安排!”刘德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即命令他手下的两个教务员火速赶往502宿舍,并要求他们务必将四个人带到这里来,越快越好。 两个教务员领命而去。这种突发的情况,对于这些见多识广的他们来说并非是一件多么难办的事。在京都大学堂里,即便最年轻的教务员也有五年以上的教龄。他们经历的奇葩或是离奇的事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像违规饮酒这等事,实在算不上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学校虽然有明文规定,但是许多教务员对此并不会太过较真,当真看到了,也就是当面训斥一顿,并不会把这件事捅到四大教官或者是姜元那里。今天的这件事之所以会如此棘手,完全是因为慕容瑾的关系。他给姜元和四大教官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他们或许在心里并没有想过过分追究这件事。可是慕容瑾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个问题摆在了台面上。大家都非常秦楚,一旦问题上升到官方层面,那么它的影响力和破坏性都会成指数倍升级,最终的结局以及判决会比这件事本身要严厉且苛刻的多。可以预见的是,冯唐将会遇到一个大麻烦。这个麻烦并不单单是私自饮酒这件事本身,还因为在这个学校里,他已经碰到了一个可怕且致命的敌人——慕容瑾。 慕容瑾本身所拥有的诡异的能力暂且不提,单是他的身世和背景,就是冯唐所无法承受的。也莫说冯唐,即便是这所学校实质上的老大——姜元,在与慕容瑾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