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以为陈乘风要害张须陀,他刚想招呼外面的将领进来,陈乘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他。 然后说道:“我只是打晕了他了,这样再一会儿面对众人的时候才会自然一些,要是他意识清醒,被众人围观的时候,难免露出破绽。可惜的是没有让人昏迷的药物,要不然就给他用药了。” “我有呀,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裴仁基一脸哀怨的说道。 “……” “这是我儿子送给我的蒙汗药,他是在行走江湖时得到的,给了我,而我一直没有用就在身边带着呢。” “张老将军受苦了。”陈乘风看向张须陀嘴里说道,他充满了歉意,可是也无法挽回了。“快点让众将进来,记住不能让他们看的太久,那样张老将军醒过来就麻烦了。” 他们商量好之后,看向罗士信,秦琼说道:“士信,现在到了你出马的时候了。” 罗士信一愣:“没有敌人来呀,打谁?” 众人都笑了,秦琼说道:“不是让你打人,是让你哭,你的嗓门最大了,你哭起来外面的人就全听见了。 罗士信这才明白,“不就是哭吗,我会。” “大帅……”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罗士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他的脸上伤心欲绝,极度悲伤。陈乘风都愣了,他知道罗士信勇猛,没想到这么具有表演天赋,这可以拿影视金奖了。 外面等候的众将,听到里面有动静,连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们看到屋里的人都在掉眼泪,罗士信跪在床头痛哭。 “大帅怎么了?” “怎么样了?” 众人关切的问道。裴仁基强忍着悲痛说道:“大帅的箭伤太重,已经归天了。” “啊?……大帅。”这些将领来到床前,看到脸色姜黄,毫无血色的张须陀,齐刷刷的跪倒在地痛哭不止。 过了一会儿,裴仁基叫住了众人说道:“大帅已经归天,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大帅临终之前把帅权交给了我。你们要听我的号令。” 众将站起来说道:“裴将军,我们听你的。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来做呢。” 裴仁基说道:“我们先把张将军的尸体装殓起来,免得打扰到张将军的魂魄。然后我们继续守住山口,一定不能让山中的叛军跑了。张将军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遗志不能忘,我们用叛军的生命为老将军祭奠。” “对,不能放过叛军。” “为老将军祭奠。” 众将听了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秦琼在一边喝道:“不行,张大帅带我们不薄,我们不能让他的尸体在这里,我们要让他入土为安,现在马上撤军,带着他的遗体离开,回到他的家乡安葬。” 裴仁基听完,皱了皱眉说道:“秦将军,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军中的事怎么能够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影响军情呢。我们正在占据上风,怎么能够纵虎归山呢。” 秦琼说道:“不行就是不行,我不能让他的尸骨留在这里。” 裴仁基大怒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是这支军队的指挥,我说的话就是命令,如果你不听军令,我就把你斩首示众。” 其他的人见他们吵起来了,急忙过来拦架,把两个人分开了。 “大局为重,我们现在在战场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内讧,先收敛老将军的遗体,其他的事再商量。千万不能动摇军心。”陈乘风劝道。 众人都说不错,他们找来一副棺材,把张须陀装了进去。秦琼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军帐。 裴仁基吩咐道:“今天的事千万不要传出去,以免动摇军心,我们暂时把消息隐瞒起来,继续围困野狼谷,如果谁把消息泄露出去,军法处置。” 众将听到命令之后,齐声说道:“尊令。”然后各自休息去了。 陈乘风对裴仁基说道:“不错,今天的表演做的很好。快点把老将军放出来吧。” 他们七手八脚的打开了棺材,把张须陀从里面抬了出来,军医给老将军摸了一些药膏,张须陀慢慢的醒过来,只觉得脖子上剧痛无比。 他茫然的摸了摸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乘风过来,向他赔礼说道:“老将军刚才多有得罪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说到有蒙汗药没用的时候,张须陀差点又昏过去。 “算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算是硬朗,还挨得住。这场戏你们演好了吗?没露出破绽就好。” “绝对没问题,众将都不明真相,以为你真的死去了。” “那秦琼什么时候动手呢?” “明天吧,再饿山中的叛军一天,让他们没有力气追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