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乘风也有些恼火,磨镜这人简直已经走火入魔了,他说道:“师兄说的哪里话,难道汉朝亡了,所有姓刘的都得自杀吗?天下的陈姓可不是只有南陈一支。” 磨镜听了目露狰狞,脸上的青筋暴突,喝到:“我不管姓刘的,姓曹的,我只管姓陈的,只要姓陈的不去光复南陈,那他就不配是陈姓子孙。” 陈乘风听了反而笑了,他说:“三师兄,南陈灭亡应该从自身找原因,你这种胡乱喷人的性格根本就对复国没有帮助。” “当年南陈君主沉于享乐,不修德政,成天花天酒地,吃喝玩乐。那个亡国之君陈叔宝只会和张丽华游乐,做出了一些陈词滥调,靡靡之音。虽然听起来悦耳动听,可是于国于家毫无用处。” “而当时的大隋君臣上下励精图治,精修武备,一心统一天下,而且良臣猛将多如牛毛。统一天下是历史的必然。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当时必然会出现统一天下的。可惜的是你的陈朝并没有完成这个使命。” 听到陈乘风的话,磨镜先是愤怒,然后逐渐的平静下来,脸色苍白,陷入了沉思,手中不知不觉中拿出磨镜石开始磨一面铜镜。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磨镜听了眼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急忙问道:“这话是谁说的?” 陈乘风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把李世民评价魏征的话说了出来,他挠挠头,说道:“这是一位童子说的。”他心想:现在的李世民也就七八岁,当然是童子了。 “没想到一个童子竟然有这样的见识,我不如也。不如这样,我也不苛求你是南陈的子孙了,既然你姓陈,我就保你为主,我们登高一呼,重新建立一个陈朝吧。” 陈乘风一翻白眼,合着我刚才白说了。“三师兄,兴替都是有机缘的,你这种不会成功,别拉着我送死。” 磨镜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你再考虑考虑,我随时等你的回答。”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复国的。”笑话,这种臣子比君王还要强势的事情怎么能干,那不是脑袋提在裤腰上,随时搬家吗。 “师兄,我劝你也不要这么干,我送给一个姓陈的人写的一首诗,希望你能领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磨镜听了两眼翻白,呼吸急促,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找到了知音一样,向前一步逼问:“快说,这个姓陈的在哪里,我要辅佐他恢复陈朝。” 陈乘风一撇嘴,心说还有三四十年陈子昂才出生呢。“师兄,不要这么执着了。他不会跟你造反的。”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能找到他的。”磨镜推开陈乘风,琴也不要了,一道烟一样跑下山去了。 陈乘风摇摇头,真是走火入魔,不可救药了。 他又在山中游荡了一会儿,回到了屋中休息。 陈乘风找到无名老人开始学习枪。 无名老人说道:“如今你的体质已经被改变,不用从力气练起来了,可以直接传给你枪法。枪法有刺,扎,搭,绷,缠,圈,拦,拿,扑,点,拨,敲。现在你就从刺开始练习。” 无名站起来来到石壁前,在石壁上点了一个白点。“枪法讲究后把要稳,出枪要准。你现在练习刺,每出一枪都要刺中这个白点,每天刺中三千次就可以休息了。” 他踢过来一个木棍,“你先用这根木棍练习。” 陈乘风一咧嘴,世上果然没有捷径可言,必须从最基础的东西练起,无名也不例外,教徒弟还是要练基本功的。 好在他就是士兵出身,对于这些训练并不怵头,他弯腰捡起了木棍。 好沉,这根木棍竟然有百余斤的重量,他没有在意险些拿不起来,当使上力气后才拿了起来。 他这才注意这根木棍,通体乌黑,好像是被雷击中过一样,木质紧凑,看不出任何细纹,而且质地柔韧,可软可硬。 “不用看了,这叫做雷击木,在祁连山中有一片乌木林,林子经常有天雷劈下,师父从中选择被雷劈过九次的乌木,制作成这根木棍,你想被雷劈中一次都不容易,被雷劈中而没有折断更不简单。能够被雷劈中九次而没有损坏的乌木是多么的难得。”虬髯客在一旁介绍道,他的眼中满是羡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一根木棍能有百余斤的重量,竟然能够承受九次雷击,实在是太结实了。 他提起木棍,按照无名老人的指导,刺向白点,这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他的木棍刺出,次次都会偏离白点。 好在他毫不气馁,并没有急躁,仍然一棍一棍的刺出。随着力道运用的越来越熟练,他终于有了准头,棍棍能够刺中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