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如今兵围朔方,将平阳困在朔方,不能前往支援李渊,不过他也只是围困而已,并没有发动实质性的进攻。
一方面他和李渊有同宗之谊,不会把事做绝,最主要的是他心中愤愤不平,对于突厥支持薛举,并不支持自己感到气愤。
他认为突厥让自己攻打朔方,薛举攻打长安,那就是明显的偏袒。
河西之地本来就荒凉贫瘠,想要争夺天下就困难,如果还不让自己攻打关中,那自己拿什么争夺天下。
自己就算打下来朔方有什么用,那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因此上他仅仅派大将梁硕率军将朔方团团围住,围而不打,静观局势变化。
平阳在朔方虽然被困住,但是安然无恙,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兴贵三个人并没有赶奔朔方,而是直接去了凉州,李轨的老巢。
凉州就是地处边塞,是自古以来的军事要地,当年杨广西巡张掖,就在其控制的范围内。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王之涣的凉州词写的就是这里。
这里地处边境,民风彪悍,都很有战斗能力。
安兴贵是这里的豪族,他的弟弟安修仁现在是李轨手下的大将军,举全族之力支持李轨,在李轨手下颇受重用。
安兴贵回到家中之后,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安修仁看到他之后大吃一惊:“兄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李渊的手下吗?回到这里要做什么。”
安兴贵并没有隐瞒他的弟弟,将自己此来的目的说了一遍。然后他说道:“修仁,李轨并不是什么明君真主,他并不能够成其大事。早晚让人吞并了。”
“为了家族考虑,我们要尽早脱离他,不要受到他的连累,导致整个家族遭难。”
安修仁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说道:“兄长,纵然李轨有千般不是,但是他对我非常的不错,我实在是不忍心背叛他。”
安兴贵说道:“你怎么以小恩而忘大义呢,国家统一是大势所趋,历史的必然。李轨就是阻碍统一进程的人。”
“而且他勾结突厥,残害百姓。你忘记突厥人给百姓带来的是什么了吗?他不思守住玉门关,反而将突厥人放进关内,为害四方。”
“他终究会成为罪人的,难道你要给他陪葬吗?我这次来除了要除掉李轨,还有就是牢牢地守住玉门关。只要有我三寸气在,就不会让胡马度过阴山。”
他说的很是激昂,也是民族大义所在。安修仁听了对突厥的恨意也涌上心头,他们家族就在边境,亲眼目睹过突厥的残暴。
“兄长不要说了,我决定支持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害了李轨的性命。”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刀剑无眼,如果他真的受到了伤害,你也不要怪罪哥哥。”
“有你的承诺就可以了,至于他会不会死就看他的命运了,只要哥哥不是主动杀他就行了。”
说通了安修仁之后,安氏家族整个背叛了李轨,决定不再为李轨效命。
安修仁问道:“兄长,你有什么打算吗?”
安兴贵想了想说道:“你先将我引荐给李轨,我假意投效于他,获得他的信任。然后从中挑拨他和群臣的关系。使群臣疏远于他,然后在行推翻他的事。”
“可以,就这么办吧。这两位是?”安修仁一指谢映登和侯君集。
“他们是夏皇的部下,一个谢映登,一个侯君集。这一次是来协助我破李轨来的。到时候将我们一同介绍给李轨就可以了。就说一个叫谢登,一个叫侯集。”
侯君集听了撇了撇嘴,心道:你才猴急呢,你全家都猴急。不过终究没有说出来。
安修仁点头同意,他们商量好之后,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安修仁见到李轨之后。
他对李轨说道:“陛下,如今臣的哥哥安兴贵从长安返回,想要投效于陛下。”
李轨听了问道:“你哥哥在长安是做什么的?”
“他是李渊手下的一位将军,与他同来的还有谢登,侯集两个人,也是李渊的部下。”
李轨听了大喜过望,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李渊的部下都投效朕来了,带进来朕要见一见。”
内饰将安兴贵三个人带了进来,这三个人都器宇不凡,威风凛凛,看上去十分的威武。尤其是谢映登白衣飘飘,虽然穿着戎装,但是飘逸出尘,仿佛天上的仙人。
李轨见了大喜,高兴地说道:“三位将军能够投效朕,这真是朕的福分呀。”
安兴贵说道:“陛下臣闻衣锦还乡,臣就是凉州人士,世居此地,听闻陛下起兵,臣在长安也是不胜欢喜,因此想尽办法离开长安,前来投效于陛下。”
“谢登和侯集两位将军仰慕陛下的威名,愿意同臣一起来投效陛下,祈望陛下收留。”
李轨笑道:“安将军说的是哪里话,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不远千里前来投奔我,我怎么能够拒之门外呢。”
“更何况将军是本地人,正好为本地的百姓出力。日后朕还要仰仗将军呢。
“朕封你为左右卫大将军,谢登和侯集两个人为左右卫的将军,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