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贵的联邦公主身上……
黑猫不知道的是,在第二层梦境,洛轻笙已经用「白色相簿」改写了芙妮雅遭受鞭笞的情绪,确切地说,是诱导出了埋藏在芙妮雅内心深处的另一种人格碎片。
而在那伤痕累累的愉悦中所积蓄的水渍,和梦境同命相连,滋润到了现实的躯体。
“白……少爷,她已经彻底臣服了么。”
犹豫片刻,黑猫抬起眼眸,看着身边的男子,轻声道。
“白逸安”这三个字在黑猫的嘴中犹豫了半天,可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白少爷”这三个字。
白逸安微微讶异地看了黑猫一眼,他想过自己会赢得黑猫的忠诚,但他知道,让一个曾经无比痛恨自己的敌人,成为自己的忠党,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或许要细水长流,或许要绳锯木断。
可他却没有想到,在一场大梦之后,竟然有了小小的进展。
白少爷……有意思。
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米粒儿小姐,解释一下吧。”
被突然点到的米粒儿慌兮兮地点了点头,认真解释起来:“猫猫,你猜错了哦……现在只是在芙妮雅的潜意识中成功植入了「我是白逸安的一条狗」这样的想法,但这样的意念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芙妮雅的行动。”
“而这,也是为什么可以骗过联邦检测的原因,因为现在的芙妮雅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无比正常的女人。”
“可这个意念一旦被植入在意识深处之后,就像一个某种病毒,不断侵蚀着芙妮雅小姐的想法,如附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
“当她在吃饭的时候,会想起少爷,在喝水的时候,会想起少爷,就连做梦的时候,梦到的,也是少爷。她会无比渴望,成为少爷的一条狗,匍匐在少爷的脚下,舔着少爷的鞋底,哪怕这鞋底踩着一坨便便,她也会……”
“好了,可以了米粒儿,不要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形容。”
白逸安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接过米粒儿的话语,继续道:“总之,这个念头最初也许是涓涓细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变成一条大河,那滔滔浊浪会将她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先不要急,小猫。”
“不管是强行定夺白家家主也好,还是胁迫太叔公也好,这笔账,我会慢慢跟藏在联邦里的幕后黑手去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我们来日方长。”
……
……
“唔!”
芙妮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然而刚醒过来的她,却有些茫然无神的样子。
她的眼眸半闭半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两只疲倦的蝴蝶,在初冬早晨短暂地停留。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极其荒诞的梦——
似乎有翼龙的尖啸,似乎白家的大少爷在拿着长鞭疯狂抽打自己,又似乎……有自己父亲的影子。
可是她越发地用力要想起那个梦境,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我究竟是怎么了……
芙妮雅轻轻地揉了揉眉心,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黑色西装,而自己,竟然躺在了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我这是……在哪里?
等等,这件衣服!
之前发生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她原本想要帮助两个小女孩,却没想到那是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自己被白逸安那个混蛋所捕获,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禁锢起来,被迫签下了决斗协议!
败者要当胜者的狗……
芙妮雅轻轻咬了咬牙,她不愿相信,擅长搏击的自己,甚至在高科技作战服的加持下,竟然败了——
之前的画面,仿佛梦魇一般不停地游荡。
那是雷霆万钧的一拳。
那是杀意凛然的双眼。
她不明白,白逸安明明已经废掉了一只手,为什么却可以打败自己……
而且还在最后,做出了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想到他踩住手指的皮鞋,想到那居高临下的淡然眼神。
想到呜咽与挣扎中,那个缠着带血布条的手掌,掀开她的衬衣,碰到光洁白皙的小腹。
想到狂暴的电流绽裂,想到那难以自控的潺潺溪水……
芙妮雅精致无暇的俏脸上漾起一丝薄薄的羞怒,仿佛渗出血来。
区区一个财团公子……他怎么敢……怎么敢……
芙妮雅轻咬银牙,眼中的愤怒与屈辱越发地强烈,只要自己能够回到联邦,一定让这个混蛋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