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四自打那天离开边河村，就一直没有一点消息，真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 听到姜黎询问姜老四的消息，王来娣瞬间从那无比尴尬的状态回神，“就是今儿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这么巧？ 姜黎听到王来娣的回答，微微愣神。 姜老四，居然带了女人回来？ 他钱都没有多少，还能带女人回来，挺有本事的嘛！ “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吗？” 知晓姜老四回来，还带了女人，姜黎就暂时没了关注姜老四的兴趣。 对姜老四这种胸无大志的男人来讲，有个媳妇儿，那么，别的事情也就没那么要紧了。 “就一点干货！” 王来娣有那么一点的惭愧。 “我问了下，公社收购站那边的价钱跟咱们这边现在是一样的！” 两边价格一样，很多人就把东西送去了收购站。 “咱们要不要提一下价格？” “不用！” 姜黎稍稍想了想，便给出了回答。 提价，真没必要。 山珍干货的市场并不大，至少在林城不大。若是想把价格提上去，那就得把东西运出去。 而这不是一件小事！ 姜黎目前之事林城国营饭店的采购员，将收购到的山珍干货贩卖到别的地方，并不在她的权责范围内。 当然，姜黎也没想干这活儿。 低买高卖，赚取差价，固然能获得不菲的收入，但这活儿太累了。 姜黎想赚钱，但不想太累。 算是两世为人的她，有的是办法弄钱，真没必要让自己这么累。 再者，现在的道上并不太平。 虽然姜黎不担心惹上什么麻烦，但能不惹上麻烦，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我要去见村里的支书，你是跟我一起过去，还是自己在村里转转？” 将王来娣收到的干货丢上车，姜黎看向许谦言，问了一句。 “我自己转转！” 许谦言没有打算一直跟着姜黎。 他打算去探探姜黎嘴里那个可能会成为麻烦的父亲姜老四。 “行吧！” 姜黎听了许谦言的回答后，就一个人朝着村委会那边走去。 许谦言在姜黎离开后，跟王来娣聊了两句，问了下姜家的位置，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出了知青点。 如今正是农忙的时节，村里人基本都在地里忙活。 而这，也是王来娣这边没收到多少干货的原因之一。 许谦言听王来娣说姜老四今天才回来，便推断对方肯定没有去地里干活儿。 事实证明，他的推断一点没错。 姜老四没去地里干活儿，他带回来的女人，也没去。 姜家的院子里，并不安静。 李翠花在姜老四回来后，就没给这小儿子一个好脸色，至于跟姜老四一起回来的女人，更没得到李翠花的任何好感。 许谦言溜达过来的时候，正听到李翠花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黑了心肝的蛆！” “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你咋不是外面呢？” …… 许谦言不知道姜老四干了啥，能把李翠花给气成这样。 但就通过李翠花这粗俗的骂人言语，许谦言能想象姜黎曾经在这个家里过着怎样的日子。 虽然李翠花是姜黎的祖母，姜老四是姜黎的生父，许谦言依旧是想狠狠收拾这两人。 想到就做！ 许谦言瞅见姜家后院墙猪圈边放着的铁锨，瞬间有了主意。 他四下瞅了瞅，确定周围没人，然后快步上前，抓起铁锨，铲了堆积在猪圈旁边的猪粪，转移到了姜家门口。 这堆积在猪圈旁边的猪粪，那味道是真的很上头。 随着许谦言的出手，浓浓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姜家院子里的李翠花第一个闻到了臭味，很快闭了嘴，回了屋子里。 住在村里，家里周围有猪圈的，这种臭味的出现是经常性的。所以，李翠花也没多想。 直到许谦言猛地将一铁锨的猪粪甩进姜家院子，这才让李翠花意识到了问题。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看到洒落在院子里的猪粪，李翠花直接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