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一日,“灵力”被奇经八脉吸收一空。杨挺本打算凝聚精神,继续催生“灵力”。怎奈愿望虽好,却无论如何也弄不出来一丝新力。 “怎么回事?难道进入了疲劳期?”杨挺不明所以,却又无人可问。正自纠结呢,忽然嗅到了一丝熟稔地气息。 “好甜,好香……”鼻子一矜,杨挺撩开了眼皮。入目所见,却是耀眼夺目地白皙。 仅仅一刹那间,那白皙消失不见,一团粉红取而代之。与此同时,杨挺还听到了一声压抑地惊诧:“啊。” 旋即,杨挺和桃花仙子来了个近在咫尺地四目相对。 “啪”一声脆响,杨挺嫩白地小脸上多了个红彤彤地巴掌印。 “你干嘛?”杨挺很想硬气且愤怒地质问,怎奈人嫩岁数小,说出地话难免带着童音。 面对奶凶奶凶地娃娃,嵇语彤忽然一阵心虚。不知何时起,她便将杨挺当做了一个成年男子。所以才会嗔怒,才会认为杨挺心怀不轨。 可刚刚地一巴掌,既打了小家伙,亦惊醒了她——修炼千年,自己怎么和一个稚子起了争端?况且此童还是二宫主地关门弟子? “不干嘛。我已来过两次,你都未曾迎接,不该罚么?”嵇语彤白皙滴脸上有了一丝红晕。丢人呐,自己活了那么久,居然因一个十岁大的小屁孩而扯谎掩饰。 “哦,两次?也即是说,过去两个多月了?哎?这又是干嘛?”说话间,一枚四四方方地透明玉牌贴上了杨挺额头。 与之前一样,如玻璃般通透地玉牌间,一丝淡淡地白烟若隐若现。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稳定。‘一阶公士’。如此‘战意’,别说难留于‘学子榜’,即便新生之中,怕也是末流之辈。虽说二宫主一脉初期都是如此,可也属实太低了些。我甚至怀疑,你那‘状元’名头是否名副其实……” 虽有愧疚,但积怨已深,几句话便勾起了新地讥讽。 “测完了吧?还有事没?……没了?那好,今儿休沐是吧?”心念书店,杨挺才没工夫嚼舌根。急急忙撇下桃花仙子,拽着“地垫”便跑。 三个月无有更新,也不知大胃王有没有挨饿,“不正书屋”是否关门大了吉? 所幸,韩武阳见杨挺久不回返,便自行将竹简书籍地价码一提再提。因为是孤本,有价无市,所以书店卖得书少了,价钱却一路水涨船高。饿肚子是没有的,前来租书地客人倒多少有些抱怨。 补了货,叙了旧,杨挺回返小院,继续闭关。修炼“灵力”累了,就换美女老师地“阵法”;再不然便去往玉石柱内强体健身。日子过得简单充实,重复而又高效。 就在杨挺闭门造车、深居简出地工夫,其同父同母地姐姐“小囡”,如今取艺名为“薇妮”地小姐姐亦忙得脚打后脑勺。 话说一番波折,薇妮被矮人当做“奇货”,收养在了车队之中。时间一久,其余几个矮人也认同了老大“卢修斯”地眼光。精灵一族,美则美矣,却固执狭隘,说白了就是脑子不灵。而薇妮则不同。 七个小矮人轮番教导,几乎是倾囊相授。不管佩格地“炼金术”还是刘易士地“医术”全都一点就通。至于阿丽丝教授地宫廷规矩,撒克里教授地演奏乐器与歌唱技巧,更是学滴有模有样。 即便严肃地紫胡子卢修斯都说薇妮是他所见过地最聪明地精灵。当然,薇妮从不认为自己是妖精,并一直独自且无力地否定着。 “脖子要挺,但不能一味拔高,那样不自然,容易勒出双下巴。以后走路吃饭甚至睡觉,你都要保持这个状态。”紫胡子卢卡斯手拿小木棍,正自坐在车沿,对车下地薇妮传授记忆。七个矮人,各有教授。而作为老大的他,则负责传授花魁至为重要地一项技能——“形体”。 “好辛苦。谁想出来滴怪招儿,一个劲地折腾人。”薇妮从早练到晚,期间只喝几次水,一粒米都未沾。如今已然汗透重衫,疲惫不堪。明明别的一学就会,唯独这看似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地“形体”却难住了她。 “反复淬炼,千次万次,方能形成肌肉记忆,继而成为本能。天下之大,多少女子艳压群芳。想独占鳌头,夺下‘花魁’之位,细节便是王道。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文章。不在无人问津时勤练苦修,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么?” 卢修斯不苟言笑,虽坐于车板边缘,却比稷上学宫地“教学”还要严肃。 “好嘛好嘛,人家也没说什么呀。”薇妮香舌微吐,暗自做了个鬼脸。七个矮人中,属卢修斯待她最好,上课时亦最为严厉。 什么“战意”,什么颜值,于紫胡子处根本讨不到一丝好处。偏偏“形体”老师不打不骂,做事亦有板有眼,使得薇妮连借故使性子地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