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我,我对战南榕下手,你倒是恨上我了吗?”
“对!”霍燃毫不留情地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缪姝拒绝承认,她疯狂地摇头,泪水飞溅,发丝凌乱,完全没有平时仪态万方的优雅模样了。
“阿燃,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你娶战南榕根本不是你情愿的,你一直跟她秀恩爱,其实只是做戏给外界看。因为你要证明,就算被我抛弃了,你还有别的女人,你只是在跟我赌气对不对?”
缪姝始终坚信,霍燃跟战南榕的“恩爱”是一种表演,根本不是真的。
霍燃盯着她,残忍而冷静地纠正:“开始是演戏,后来就假戏真做了!包括夫妻生活,我们从精神到肉体都琴瑟合鸣。我能娶到她,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这还要感谢你当初的不嫁之恩!”
缪姝:“……”
她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尊雕像,就连眼珠子都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燃打破了沉默,继续残忍地接道:“我确实没想到你真的身患绝症,还以为你又在演戏!毕竟你演了那么多次,真真假假的,我很难辨清真伪。”
缪姝眼珠子动了动,好像当机的机器人重新启动了电源。
看得出来霍燃那番话对她又是一番新的激烈刺激。
霍燃加快了语速,想赶紧结束这次见面:“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就不赶尽杀绝了。王家已经回天乏术,救不过来了。缪家自求多福吧。”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会再继续对缪家穷追猛打。但是已经扳倒的王家,任谁也救不了。
缪姝还没说话,就见霍燃已经站起身了。
她不由急了,忙也跟着站起身。“阿燃,你要走吗?你刚来了一会儿,就急着走!知道我身患绝症,难道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有什么遗言吗?”
霍燃并不感兴趣:“你的遗言留给你家里人说吧!或者告诉你的婆家人也可以。”
“阿燃,”缪姝见他转过身去,她忙上前追赶却不小心摔倒了。
霍燃停下脚步,微微侧身,觑向她的目光里并没有多少怜悯,却流露了几分不耐烦。“你还要怎样?”
“阿燃,”缪姝哭着道,“你把我谋害哈桑的证据提交到了法院,W国王室那边怎么可能放过我啊!”
霍燃终于转过身,慢慢地问她:“不想被引渡回W国了?”
“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阿燃,你好狠的心!”缪姝向他伸出一条手臂,“拉我起来啊。”
霍燃没动,只是淡淡地问她:“需要我让你留在云城监狱服刑?”
缪姝一震,她不由悲从中来:“我都命不久矣了,你还要让我服刑!”
眼看霍燃又要抬脚走人,她知道他这一走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阿燃不要走啊!我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缪姝赶紧大叫起来。
霍燃没再停步,也没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从他离开的那刻,缪姝就停止了哭泣。
她似乎不敢相信他如此无情。
得知她患脑癌,他都不能多陪她一会儿吗?他都没能多关心她的病情啊!
起码他该安排一下保释她出去养病……
她原本打算见到他之后说很多的话,可惜他连听完的耐心都没有。
缪姝的心沉到了谷底,愤怒又无力。
她知道,霍燃真的不爱她了!
他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名叫战南榕的女人!
霍燃和战南榕的婚礼轰动全城。
这场婚礼整整举行了三天三夜,连续不间断的昼夜狂欢,还有铺天盖地的烟花秀,全城百姓共同见证了这对新人的倾城大婚。
参加完婚礼之后,崔文柏决定带着战芳去M国求医。
南榕对此没有意见,只要老妈幸福,住在哪里,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可是战北辰却激烈反对:“妈,你不要我了吗?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抛弃我了么!”
战芳对他解释道:“我是去治病的。等我病情稳定下来,还会再返回云城。”
说到这里,她又对女儿说:“你爸爸答应陪我定居在云城,一起共度晚年。”
南榕觉得这对于老妈来说是很完美的归宿了:“一听老爸老妈的安排。”
她当然希望父母能在云城颐养天年,这样自己可以承欢膝下,随时探望陪伴他们。
就算战北辰再激烈反对,也无法阻止老妈跟随崔文柏去M国的决定。
崔文柏跟战芳准备登上私人飞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战南榕说:“听说……冷辉病了。”
南榕淡淡地睨着他,并没有询问什么。
显然她对冷辉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崔文柏还想说什么,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