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所说的,正是冷辉心里委屈的。
就算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就算战南榕没有劈腿蔡晟,可她嫌弃自己是真的。
她借给他钱又怎么样?他又不在乎钱!他在乎的,她偏偏没给他!
也许阮阮说得对,战南榕心里早就嫌弃他了。
她借给他钱只是施舍而已,买她的良心安宁。
“谁稀罕她借给我钱!”冷辉自言自语,满满的怨恼和忿懑。“我只想让她陪着我,可我出事后连她的影儿都见不着!”
“辉,这些年一直是我陪着你啊!”阮阮见冷辉动摇,再次扑上来表白忠心:“我没有嫌弃你破产,我一直想做你的女人啊!战南榕说得比唱得好听,可她却嫁给了别的男人!我始终爱的只有你!”
冷辉厌恶地推开她,呵斥道:“别碰我!”
他连续退后几步,似乎怕沾身上什么脏东西。
阮阮看到冷辉眼里再不掩饰的排斥和厌恶,她不由一阵沮丧。
她为他付出这么多却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实在不甘心。
阮阮深吸一口气,再次逼出了泪花,真诚地哽咽道:“辉,就算你要抛弃我,我也始终对你忠心不二。你可以回头去找战南榕,假如她肯跟霍燃离婚,我衷心祝福你俩。假如她不要你了,我永远都在原地等你……”
“你闭嘴,我们这笔账还没完!”冷辉撂下一句,再也懒得看她,转身就走。
崔铮紧跟了出去。
阮阮忙也跟了出去,哭着在后面呐喊:“辉,我等你回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头,我永远都在原地等着你!”
冷辉脚步略微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阮阮水眸不由浮现一抹喜色,以为他终于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冷辉却对崔铮吩咐道:“你现在去趟悦庭别墅,把我的东西收拾出来。”
阮阮闻言不由慌了,跌跌撞撞地追过来。“辉,你要搬出悦庭别墅吗……”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冷辉不耐烦地打断她,“在我还没决定怎么处置你之前,你就待在悦庭别墅,哪里都不许去!”
阮阮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准备软禁她。“你要拿我去取悦战南榕吗?”
冷辉居然没有否认。“等我查清楚了当年的事情再做打算!”
阮阮不由天旋地转,额头冷汗直冒——假如他真把她交给战南榕处置该怎么办?
*
南榕坐进了霍燃的专车,霍燃随后坐到她的身边,对前面的小赵吩咐道:“去最近的医院。”
车子很快就驶出了私立医院,向着附近的公立医院驶去。
霍燃转头凝视战南榕,伸手抚向她犹有些红肿的脸颊。
南榕微微一颤,本能地闪躲。
“他打你了!”肯定句。
霍燃的黑眸里燃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立刻把冷辉踹进地狱里。
“他打了我几巴掌,但没侵\犯我。”南榕没有半分矫情,直接解开了男人最大的心结。
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当然不能给他戴绿帽子。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妻子被别的男人染指,这关乎到面子和尊严,跟爱不爱两码事。
“你以为我最在乎的是这个?”霍燃定定地凝视着她,沉声接道:“我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
南榕微怔,随即流露一抹欣慰。“谢谢你……的关心。”
“昨晚是我疏忽了!”提起昨晚的事情,霍燃就懊恼不已。
他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搂抱到自己的怀里。
尽管他细心地留意到她穿的是私立医院的病号服,但并没有询问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南榕伏在霍燃的胸膛前,倾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脏搏跳声,情绪慢慢松懈下来。
“谁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更何况冷辉蓄意算计,让人防不胜防。”南榕表示不怪他。
然而霍燃却无法原谅自己一时疏忽大意差点儿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声音冷了几分:“冷辉绑架你,这事儿公了还是私了?”
他一直顾及着战南榕的声誉才没有报警。毕竟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对她的名声没什么好处。
南榕没回答,却反而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当她看到他带人闯进病房的那一刻,悬了整晚的心才慢慢放下。就好像在风浪中漂浮了整夜的小船好不容易泊进了港湾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霍燃的依赖感变的这么重。
提起寻找她的曲折经历,霍燃不禁苦笑:“冷辉那小子鸡贼,把你藏得很严实,哪里都找不到。最后我没办法就去找了万宏坤……”
南榕闻言不禁瞠目:“他肯帮你的忙?”
“咳,当然不肯。”霍燃挠了挠鼻尖,如实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