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打赢了,但是追讨回来的债务总共还不到两千万。
华珩信心十足,对战芳和战南榕娘俩承诺说:
“等霍燃帮我查到阮文香转移财产的证据,我保证不到一个月,她会主动把转移的财产都乖乖交出来。否则,她就得坐牢。”
战芳感激地道:“多谢霍先生一次又一次帮我们娘俩,早就想请他吃饭,又怕寒舍简陋,他不肯赏脸。”
虽然坚信自己的女儿很优秀,但她也明白以战家的家世根本无法匹配霍家的显赫。
再加上女儿嫁给霍燃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又没有公开举行过婚礼,这桩婚姻始终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华珩微微笑道:“霍燃是你的女婿,阿姨用不着说这些客套话。”
孟振德柱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硬挤了进来。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先感谢了华珩的鼎力相助,又讨好地看向女儿:
“榕榕啊,这次多亏你让女婿帮忙,才能及时开庭审判。否则这个案子还不知道被冷辉压到什么时候!嘿嘿,我女儿就是有本事,找的男人比阮阮找的那个强多了!”
战芳不禁皱眉,冷冷地说:“你少在这里卖乖!如果阮文香不能及时归还欠债,你就等着坐牢吧!”
孟振德听说让他坐牢,顿时就好像被谁捅了一刀子。“我一时糊涂才被阮家那母女俩给骗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亲自找阮文香讨债!她一天不还债,我就一天不让她过安稳日子!”
只要想到他躺在私立医院里昏迷不醒,阮家母女俩却居心险恶地想拖死他,他就无法原谅阮文香。
这时南榕在旁边淡淡地开口:“你的确应该感谢霍燃。那晚如果不是他托关系从三甲医院调取了血袋送到私立医院,也许你根本就坚持不到转院。”
孟振德愣了愣:“我输的那几袋血是霍燃托关系调过去的?阮阮还说是冷辉托关系……”
南榕冷笑:“如果她真那么好心,何必多此一举想耗死你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孟振德顿时义愤填膺:“这个贱丫头!”
“还有你这场车祸有点古怪。”南榕觑着他,慢慢地接道:
“我妈刚说要彻查公司账目,你就被撞伤。肇事的是一辆无牌面包车,司机还戴着口罩,案发后不知所踪。这到底是意外事故,还是蓄意谋杀呢!”
孟振德听得遍体生寒,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擦脑门上渗出的汗珠子。
南榕觑着他,继续深层剖析道:
“你出事之后,阮家母女俩倒是第一时间赶到。可她俩明知道私立医院血库里没有跟你相符的血型,还千方百计拖延不肯转院。”
“护工王姨说,有人特意打电话找我妈去医院给你输血。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阮家母女俩究竟是想杀你灭口,还是想借机除掉我妈?或者说,她们想把你俩一起都送走了更称心如意。”
前世并没有发生公司对账事件,但是孟振德仍然出了车祸,而且有人特意打电话通知战芳给他输血。
这一世因为对账事件,车祸提前几个月发生了。看来有些事情冥冥中已经注定,有些过程也许无法更改,但她一定要改变结果。
听完南榕的话,孟振德膝盖一软,要不是柱着拐杖,差点儿当场跪了。
他脸色苍白,双腿颤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对阮文香宠爱有加,对她的女儿阮阮也爱屋及乌,花钱从来不吝啬。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花钱养了一对白眼狼:她们为了利益钱财竟然数次对他起了杀心。
假如不是女儿和女婿出面营救,估计他此时的坟头草都冒青茬了。
“榕榕啊……过去都是爸爸一时糊涂,错把豺狼当良人,辜负了你们娘仨!我不是人,我有眼无珠,我该死!”孟振德一手拄着拐,腾出另一只手扇自己的耳光。
这一刻他真想扇死自己算了——他快要被自己蠢死了!
南榕抿了抿唇,淡淡地提醒道:“你更应该向我妈道歉。”
孟振德赶紧转过身,把拐杖一扔,“扑嗵”跪倒在战芳的面前,痛哭流涕:“老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
“当然是你活该!”战芳没打算听他忏悔,对于这个虚伪的男人,她失望透了。
“老婆,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想办法把阮文香欠的债要回来,一分不少地交到你的手上!”孟振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
战芳冷笑:“你如果要不回欠债就陪她一起坐牢!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个伪君子!”
说罢不等孟振德再开口,她转身就走了。
孟振德柱着拐杖挣扎着爬起身,又向战南榕求援:“榕榕,你帮我跟你妈求个情……”
南榕清眸幽凉如水,淡淡地道:“妈妈要不要原谅你,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