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宾客尽欢,不醉不归。
霍燃罕见喝高了,醉得走路都要靠人扶。
偏偏他的三个死党好友也都醉得东倒西歪,所以搀扶他的重任就落到了战南榕的身上。
杜振豪打着酒嗝,道:“今天兄弟们高兴,都喝高了。霍燃交给弟妹照顾了,我们很放心!就这样……大家散场!”
于是,众人一哄而散。
南榕:“……”
她谢谢他们的信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南榕在韩静的帮助下,终于把霍燃运回了龙苑。
霍燃醉得一塌糊涂,高大健硕的身躯沉甸甸地压在战南榕的身上。她就好像一棵不堪重负的小树苗般弯下了腰。
南榕实在没力气搀扶他爬楼梯,就让韩静帮忙打开了厢式电梯,乘电梯上了二楼。
可是她进霍燃卧室的时候遇到了难题——霍燃明令禁止战南榕进他的房间!
架着男人进卧室这种事情也不好让韩静代劳,毕竟人家还是个姑娘。
南榕只好试探着问醉酒不能自理的男人:“能自己进卧室吗?”
霍燃乜斜着眸子,含糊地道:“你陪我……陪我一起……”
“你自己定的规矩,不许我进你的房间。”南榕提醒他。
霍燃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回忆自己有没有定这项规矩。
南榕实在没了力气,就想直接把他扔进去算了。“你自己进去吧。”
“什么破规矩……我允许你……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男人慷慨地表态。
南榕眨了眨清眸,为了防止这男人清醒之后不认账,就喊过来韩静做人证。
“霍燃,你再说一遍,允许我进你的房间。”南榕坚持先取证再做事的原则。
霍燃却又醉得闭起眸子,然后趴在南榕的身上打起了酣。
南榕:“……”
男子健硕沉重的身躯整个压下来,本就不堪重负的南榕再也撑不住了。
“哎哟!”她下盘一软,就蹲了下去。
于是两个人搂抱着一起倒在了卧室的地毯上。
松软厚实的地毯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两人倒是没有摔疼,可是……
南榕花容失色地推着小山般压在她身上的霍燃,却犹如蝼蚁撼树,哪里动得了分毫。
“韩静,快来帮忙啊!”她不得不出声求援。
韩静探身进来,在南榕充满了希翼的求助目光注视下,她体贴地帮他俩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咔嗒!”房门关阖,室内只有战南榕和霍燃躺在地毯上。
她在下,他在上!
韩静就是这么帮她的?!
南榕气得不行。她决定要扣韩静的工资,来惩罚对方的办事不利。
可是随即想到,韩静的工资好像并不由她支付。那她就扣她的奖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扣奖金的事情暂且押后,解决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当务之急。
南榕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把霍燃从她的身上推开。
“霍燃,你醒醒!”她用力拍他的脸颊,啪啪作响。
拍了一会儿,南榕觉得这声音有点儿暧昧,就改拍他的脊背。
然而她的力道在醉酒的男人感觉里,就像是给他按摩一般惬意。
霍燃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把脸埋进了她的腋窝里,呼呼大睡。
南榕:“……”
她现在后悔了!
刚才她没坚持拍他的脸,现在他把脸藏起来,她想拍也拍不到了!
天呐!难道她要这样抱着他一起午睡吗?
等到霍燃小憩之后,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地毯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
下一秒钟,龙苑里响起了霍燃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战南榕,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战南榕,谁允许你搂着我一起睡!”
“战南榕,谁允许你……趁人之危!”
……
南榕揉着惺忪的眸子爬起身,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被他压着,被迫充当几个小时的人型床垫,已经够悲催。这男人还一副惨遭她非礼的悲愤模样,她真醉了!
难道这男人还记得他昏迷时被她压了一整夜的事情,故意寻机报复?
霍燃清醒之后立刻就恢复了禁欲系男神人设,高岭之花般神圣不可侵犯,完全忘记了他醉酒的时候是怎么死皮赖脸粘着她不放的。
战南榕这个妄想染指他的采花女贼,理所当然受到了他的强烈谴责和抨击。
“别以为顺手帮了你几次,你就可以想入非非!我警告过你,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念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