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竹想做便做了,将人压在床榻之间,又将锁骨圈养,品尝着美味,果然足够惊心动魄。 浅尝辄止后,崔玉竹没再继续,圈着人,道:“再者什么?” 陆白没有回应。 “说,再者什么?”崔玉竹又耐心地重复一遍。 “再者他们害怕。” 崔玉竹感觉到紧绷的身体忽然松弛。 “害怕什么?” “害怕陛下的责罚。” “我不暴戾,很少责罚他们。” “是,陛下对待宫人向来宽容,”陆白强忍恶心,任由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荡,“可是……” “可是什么?” 陆白抓停腰间做乱的手,翻身下榻,跪在脚踏上,道:“在这宫中生存,察言观色必不可少。在这八年之间,陛下从未过问微臣的私事,他们怎敢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贸然上前禀告。” “你在责怪朕?你的言外之意,他们没错,错的是朕?” “微臣不敢,微臣的意思是……是……,” “算了,”崔玉竹把人拽起身,圈进怀中,“朕、我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陆白心知肚明,他沉默着,很久之后道:“陛下,微臣的意思是,您是一国之君,守江山社稷,护百姓安泰,责任在身,在这等小事上,无暇劳神费思,本是常事。” 作乱的手忽然停下,崔玉竹翻身下榻,“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药有没有送来。” 两人各怀鬼胎,在一场又一场的言语交锋之中,试图刺入对方的内心,在深海里一窥到底 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崔玉竹去的快,回得亦快,手中端着药。 陆白很自觉起身,接过,一饮而尽。 “苦吗?”崔玉竹见他紧皱着眉,喝药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有一点。”陆白回道。 “我尝一尝。”崔玉竹说。 疑惑刚刚浮上眉梢,陆白就被堵了唇。顿然醒悟,所谓尝一尝,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没动,站在原地,任由崔玉竹抱着自己胡作非为,不迎合、不反驳。 崔玉竹并不气恼,单方面地去攻城,去探索唇齿间的药草味,等到换气间隙,他说:“陆白,吻……吻我……” 陆白未语,垂下的手抬起,落在崔玉竹腰腹之间,薄唇沾着血迹,鲜艳欲滴,凑了上去。 双齿纠缠不清,磕碰不止,情事八年,陆白如幼童一般,尚在蹒跚学步。烛灯摇曳了几番,惊心动魄的锁骨全然暴露在外。 龙榻凌乱,锦被半落在地。 “陆白,抱紧我……”意乱情迷的人说。 “是……,陛下……,微臣……遵旨……” 若非两人纠缠八年,崔玉竹深知这人从不曾心甘情愿,非得生出些臆想来。 那清冷的声音,字字句句吞咽在口齿之间,隔着水雾缭绕,缓缓升起,每一寸都在撩拨,仿佛在说着,陛下,来蹂躏我呀…… 真是鬼迷心窍了!崔玉竹忍不住想,陆白纵使认命,也应当是走投无路的无可奈何,怎会做出撩拨的事。况且!陆白会认命吗? 那不会是陆白。 崔玉竹没有多思,在陆白抱紧自己的那一刻,回应了最温柔的痛疼。 既然陆白要演戏,他不介意在无聊又漫长的夜晚,陪着这个渐渐走入自己心里的人一起疯一疯。 自己励精图治,将这原本破败的万里江山治理成太平盛世,和自己喜欢的人玩一场游戏不过分吧? 天尚未明,崔玉竹准时起床。这八年来,他从不曾懈怠每一次早朝。 自崔玉竹登基,早朝便由每五日一次,改为每日一次。 昨夜折腾小半宿,崔玉竹有些犯困,闭眸由着宫女为自己更衣。 “秦忠。” 秦忠正在整理冕旒,听闻唤声,躬身道:“奴才在。” “这几日让元卢跟着朕,你留在这里伺候。盯着他喝药,一滴不剩,吃食多准备些,以清淡为主,他能吃下什么就吃什么,吃不下,别让他硬撑。” “是,奴才遵旨。” “去寻一个聪明伶俐……,知身份的宫女,……。再寻一个可以贴身伺候的太监,心眼太多的别要,要温厚老实、手脚麻利的那种。” “是,奴才亲自去办。” “他想去什么地方就让他去,只要在皇宫之内,都行。” “是,奴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