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天那两个人,进门的时候,苏晓婉正在吃早饭。 “哟,官差小哥哥很空闲啊,到处乱逛。” 那衙役看了她一眼,“我们是来拿人的。” 苏晓婉舔舔嘴,“不会又是来拿我的吧。” 那衙役叹气。 苏晓婉放下手里的杯子,“还真是来拿我的啊。” 那领队摆摆手,其他几个衙役就退出去了。 领队瞧着她,“你说你们,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齐家。这齐家经商多年。在本地颇有根基。昨日大人既然判了你们无罪,你们为何不走? 昨天堂审我也瞧出来了,的确是齐家无理。可这有理没理的,有时候还真不是证据说了算。” 苏晓婉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官差哥哥觉得,是什么说了算啊?” 领队仔细瞧她,“我瞧着你昨日在公堂上的样子,也知道你肯定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县老爷昨日不是已经判我无罪了么。难不成,睡了一晚上,又改变主意了?” “夫人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压死人的道理,你不懂么?县老爷再英明,也只是个县老爷。上面发话叫他重审,他能如何?” 苏晓婉眯了眯眼睛,“上面?有 趣。” “有趣?”领队哭笑不得,“你还真是不嫌事大。我看你这次想脱身,是难喽。” 苏晓婉倒不觉的有什么,“也不见得吧。这种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谁说得准呢。” 领队叹气,“罢了,也是你们倒霉。若是你们今日一早就走了,那也不关我的事了。现在,你们只能跟我走一趟了。” 苏晓婉看着容昊,“真是不好意思,又得劳烦相公和我走一趟了。” “姑娘……”唐丽急了。 苏晓婉道:“你们都不用去,在这里看好东西等着我们就是了。午饭之前,我们应该也就回来了。” 那领队用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苏晓婉,“回来?你可真是想得美。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在灾区,这是死罪。” 苏晓婉拱拱手,“多谢官差哥哥提醒,不过,能让我死的人,还真没几个。” 领队摇头叹气。带着他们往县衙去。 县衙大堂和昨天一模一样,管家已经跪在大堂上了。只是县令旁边多了个人。 那人,苏晓婉不认识。 县令见她来了,问管家,“齐管家,这案子本官昨日就已经审结,你还有什么话说?” 管家呈上两张纸,“大人,这是 我们昨日找到的买卖契约,足以证明,我们的确是被讹诈。” 苏晓婉和容昊对视一样。 这种事后伪造证据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要伪造,你昨天就该伪造好啊。 文书呈上,县令看向苏晓婉,“你还有何话说?” 苏晓婉笑道:“我没什么话好说。大人英明,自然会做主。” 县令看了看文书,“既然有买卖文书,为何昨天不拿出来?” “昨日着急,刚从外面回来,东西太多。这文书,是我们连夜找出来的。” 县令将文书丢在一旁,“齐管家,你可知道,伪造文书,是什么罪名?” “自然知道,可这文书白纸黑字,又有签押。的确是真实无误。” 苏晓婉冷笑,“真实无误?齐管家说起瞎话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 县令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签押,咱们当堂验证。” 所谓签押,其实就是化验一下指纹。 虽然不知道古人是怎么知道这人和人的指纹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东西,还是十分广泛的运用在各种买卖文书上。 苏晓婉自然是不怕的,十个手指的指纹都给了他。 县令亲自分辨了一下,“齐管家,你确定,你是和这位 夫人做的生意?” “是。” 县令将那文书放在一边,“啪!”的拍了一声惊堂木。 “那你伪造文书,该当何罪!” “大人,小的不敢啊!这的确是我们之前双方签押的文书啊。” 县令将那文书往桌下一丢,“你自己看看,这夫人的签押,可有一个同你这文书上的一样!” “咳咳!” 县令身边的陌生人忽然咳嗽。 县令冷瞥了他一眼,“有人要是觉得这案子判的不对,不如直接自己来判好了。” 他身边那人冷了脸,却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