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英转头看着那小丫头,“姑娘还需要往前么?” 那边的两盏灯一灭,案发现场周围几乎是全黑。根本就看不见人。 即便是有月光,可想借着这点月光,最多看清楚那边有人。是谁,干了什么,根本就看不清。 “还不说实话!” 馆英一声怒喝,吓的那小丫头一个哆嗦。 “我,我的确是看见了。再说看见公主在那里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很多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可以问旁人!” 事实已经证明了,根本看不清楚,谁现在还敢说自己看见的就是公主呢? 馆英盯着那丫头,“好,如你所说,你看见了之后就立刻叫人。别人也立刻就来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不是刚死的。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至少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就是一个小时。 围观的人炸锅了。 谁杀了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不成?即便真的站着,谁那么蠢,还一直站着那里半个时辰不动。 一直站在一边笑而不语的苏晓婉道:“如何?现在我是不是没有嫌疑了?” 人群里的人还在窃窃私语。 “我昨天就在这,人家身上手上一点血都没有。再说,现在 时辰也对不上。” “话不是这么说,万一是杀了人回去换了衣服又过来的呢?” “你是傻么?若是你杀了人,都已经走了,还会在回来站在死人旁边么?” “我昨天就说这件事有问题了。一个公主,犯得着自己杀人么?让手下人去不就行了?自己杀人,还被当场抓住,怎么可能!” 苏晓婉走到那小丫头面前,“是谁指使你的?说了,你活着,她死了。不说,你们两个都死。” 小丫头吓的哆哆嗦嗦,“我,我……” 吴诗雨冲过来,“你这是恐吓证人!” “恐吓?”馆英笑道,“我倒不觉的这是恐吓。构陷皇族,本来就是死罪,诛三族。” 那小丫头腿一软,瘫在地上。下意识扯住苏晓婉的衣角,“殿下,民女知错了,这都是吴小姐指使的。她说我若是不做,我和我家里人都别想好过。” “我家里人都在吴家当差,我不敢不听啊公主殿下。求您饶了我吧。” 吴诗雨气得青筋暴起,“你这个贱婢!居然敢诬陷我。” 说着,就要去踹那小丫头。 苏灵一把将她拽开,“怎么?现在着急了?你以为你那点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馆英道:“吴小 姐和死者是认识的吧。”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你修妖信口雌黄!” “不认识么?可是他跟旁人说,他同你认识已经好几个月了,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见面的。” “胡说!” 馆英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证据。杀人的不是你,是你手下的人。血衣我们已经找到了。这把匕首,和我们在他那里找到的刀鞘刚好吻合。人我们已经抓了,他也承认是受你指使。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有!你们这是诬陷!是栽赃!” “是不是栽赃,自然有人会判断。只是要委屈吴小姐,从现在开始,就不能随便走动了。” “你们干什么!”吴诗雨盯着朝着走过去的两个侍卫,“你们别碰我!你们这群小人,你们给我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叫你们都人头落地。” 吴诗雨这话,让旁人停了,只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或者这话是对着抓她的侍卫说的。 可苏晓婉却和龙蓝对视了一眼。 苏晓婉看了周文柏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大人,好自为之。” 今晚还没过去呢,该处理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苏晓婉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这边的人也就都散 了。 这个时间了,周文柏自然也回不去了,被住持安排住下。 再晚些时候,住持从周文柏的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关上门,身后的灯却忽然亮了。 住持愣了一下,慢吞吞转头,就见苏晓婉正坐在他的房间里,笑眯眯看着他。她身边还站着阿城和龙蓝。 “住持辛苦了,周大人可安排好了?” “哦。”住持稳定了一下心神,“有劳公主殿下关心,已经安排好了。” 苏晓婉接着问:“住持在这里很多年了,应该很早就认识这位周大人了吧。” “那是自然,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