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溪皱眉,“姑娘既然知道我是丞相府里的人。该知道我不是来这里胡闹的。” 苏晓婉看向窗外,“那谁说得准呢。你们丞相府的人,不是一向胡闹惯了么。” “你……” “有事说事,没事出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郎溪自然是生气了,却没表现出来,“做了王妃,的确是不一样了。” “做不做王妃,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区别。” 郎溪看向唐丽,“这位姑娘可否移步,我有些话,想和王妃单独说。” 唐丽一脸警惕,转头看了看苏晓婉。 苏晓婉笑道:“你方便不是说来时看见个捏糖人的捏的很好么?你去买两个来,我也想看看。” 唐丽瞪了郎溪一眼,这才出去。 “郎大人想说什么?我时间紧张,你有话快说。” 郎溪道:“姑娘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这个王妃的位置,算是坐稳了吧。” “哼!”苏晓婉笑出了声,“闹了半天,郎大人是来指点迷津,救我于水火的?你自己觉得,你的话,我能相信么?” “信不信在姑娘,说不说在我。姑娘若是停了觉得没道理,就当我没说。可若是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那听上几句,也算 不得什么吧。” 苏晓婉没做声。 郎溪接着道:“宁王殿下这么着急的娶了姑娘,姑娘就不觉得好奇?不想知道其中原因?” “原因?”苏晓婉笑道:“这要什么原因。我们已经成婚多年,不过是补个仪式而已,这也需要原因?” “姑娘混迹商界许久,当不至于如此天真吧。” 苏晓婉托着下巴盯着他,“你该不会想说,殿下这么着急娶我,是想害我吧。” “是不是害你我不知道了。可若说这其中没有内幕,姑娘自己也不信吧。” 苏晓婉不屑,“不必装模作样,有什么话就直说。” “才成婚一个月,宁王殿下就将手里的金刚砂和战马的生意都交给了姑娘。顾宁好本事啊。” 苏晓婉心里一惊,脸上却已经平静如水,“没想到我一个乡野女子这么厉害吧?” 郎溪道:“是挺厉害的,不过姑娘就没想过,这是多要紧的事情么?一旦出了问题,这责任谁来承担。” “这个,就不用郎大人操心了吧。” “太相信别人可没什么好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生物。” 苏晓婉笑道:“郎大人这话,是在说自己么?” “我是男人 ,所以我了解男人。权利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可比一个女人大多了。” “这话我信。只是,郎大人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要离间我和宁王的关系,可你难道没想过,我已经宁王妃。我为何放着我家相公不相信,非要相信你呢?” “我不是让姑娘相信我。只是让姑娘多考虑考虑自己。” “你这个建议,倒是让人很难拒绝啊。” 郎溪一脸真诚,“姑娘自然有姑娘的担心。可多考虑自己总不是什么坏事。”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真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郎溪道:“是不是废话,姑娘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还未结束。宁王殿下心里若是真的有你,就该让你置身事外。可眼下你手里握着这么多东西。无论是雷江还是翁清严,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苏晓婉盯着郎溪,“说来说去,你们还不是看中了我手里的东西。若真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郎溪忽然笑了起来,“都说女人若是遇上爱情,就蠢得很。本以为以姑娘的才智应当是个例外,却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郎大人,就这么点东西,就像挑拨离间。这计谋,幼稚了点吧 。” “姑娘莫怪我说话直。姑娘的出身,皇室是不可能接纳的。这一点姑娘应该很清楚。” 郎溪笑眯眯看着苏晓婉,“姑娘现在,不过是宁王殿下拿出来抵挡外面明刀暗箭的盾牌。等到合适的时候,姑娘自然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到时候登上后位的人,也自然会是陛下看重的。” “姑娘别看宁王殿下现在深情款款,他日翻脸之时,姑娘恐怕没能力应付。” 苏晓婉笑道:“郎大人不懂我和宁王的相处方式,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相处方式?呵!”郎溪摇头,“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以相信的。他承诺的东西,你就一点不怀疑?” 苏晓婉没了耐心,“郎大人可说完了?你说着不烦,我听着都烦了。左不过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