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图京已经知晓马拉申科先前的那次意外遭遇。 也知道克格勃眼下最大红大紫的“知名人物”,前不久刚刚来过东德集群一趟,只为找马拉申科一人、做一事。 也知道这件事最后没办成,被马拉申科严词拒绝,正如同当初拒绝朱可夫时那样。 替好兄弟担心,希望司令员同志能帮帮忙的拉夫里年科,把事儿全告诉瓦图京了,在事后的 尽管“能力有限”的瓦图京也实在是帮不上啥有用的忙,那种身份的人不来找麻烦都不错了、根本插不上人家的手,但就这最终的结果来看显然是好的。 无论是何原因,至少这都是值得庆幸与欣喜的。 “我想莫斯科那边的最终决定还是更注重实际、更务实了一些,马拉申科,这就是原因。” “.” 眼见不置可否的马拉申科尚在思索,借着这点时间继续开口的瓦图京也正好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但我建议你短期内还是不要回家,莫斯科的朋友告诉我,娜塔莉亚和孩子们的活动依然受到密切监视,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保护的程度。” “虽然详情不明,但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妨说这本身就是一种明示、一种告知,你应该理解其中的意思。” “.” 还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的马拉申科闻言愣了一下,倒也能想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稍显落寞的话语悄然道来。 “有人希望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履行好新的使命。” “恐怕的确如此,但我想这种情况应当持续不了太久,大概率是。朱可夫同志的事刚刚结束不久,一些后续影响势必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在这一切结束之前只能忍耐,这是最好的选择,马拉申科。” 知道事实情况正如瓦图京所言这般的马拉申科兀自点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 但无论如何,马拉申科知道自己确实如马洛科夫所预言的那样,最终还是无可避免、根本不由自己说了算地站在了军旅生涯的新巅峰之上。 “哎呀~我就知道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迟早是你。” “瞧瞧这才多长时间过去,这就大将了,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我估摸着应该是没戏,但你肯定不止,再过几年应该就得叫你元帅同志了。” 亲自来到集群司令部给马拉申科道喜的拉夫里年科走走瞧瞧转转,发现马拉申科成为这办公室的新主人后,好像跟之前瓦图京时期也没啥太大区别。 正打算回过头来问问咱新任大将司令员老马同志,有没有什么添置些新物件的需求,自己可以帮忙参谋参谋、出出主意。 却是没想到无心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马拉申科此刻并不是很高兴。 “老实说我宁愿还是原来的上将,副职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正常回家就行。” “结果现在呢?集群司令员、大将,就像一条链子一样把我拴在东德。我只是想回家,这是人之常情,偏偏连这种事都由不得我自己。” 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是劝好兄弟想开点,而非“啊你说的对对对”或是怎样。 摆了摆手的拉夫里年科只是靠在办公桌边上,向着摇身一变又像战争年代那样,再一次成了自己顶头上司的马拉申科玩笑似的开口。 “经历了这么多,我算明白其实我们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只不过有些时候不明显或者我们不知道罢了。” “你拒绝了邀请,得到了晋升,但代价是你依然得远离政治中心。” “那么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当初同意了呢?也许你是可以回家了,但我估计集群司令员这位置就轮不到你了。这是一个极其重要而且纯粹的位置,心思不纯的人可坐不上来,你知道的。” 不像完全不知不懂政的库尔巴洛夫,拉夫里年科在很多事情上其实都算是马拉申科的好参谋,虽不主动去碰那条线但不代表不懂不理解,毕竟能坐到近卫坦克集团军司令员位置上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闻言的马拉申科也再一次想起了当初的事,思绪情不自禁往回飘的同时也报以叹息着开口。 “哎,就你说的,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也许我当初就该同意,或许跟朱可夫元帅那样被赶回家也不错。随便他们怎么骂、怎么说,我一烦上来的时候简直受够了这一切。” “44年的时候我就跟你说,战争结束后我想去过平静的生活,可结果呢?忙的不停还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现在落得连家也回不去的程度,昔日的战友反目成仇而且在带人监视我的老婆和孩子,这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