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朱可夫自己刚刚收拾到勉强整齐的办公室内,应召至此的苏军总参谋长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正在与朱可夫进行着一场气氛紧张的对话。 “防长同志,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这个时候将马拉申科同志撤职是极为不理智、不当的行为。” “美军刚刚调整了在柏林西侧的部署,最新轮换上来的部队现已查明是美国陆军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这就是把马拉申科保下的理由?他抗命不遵拿到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样?” 犯不上是为马拉申科说话的索科洛夫斯基元帅只是就事而论,况且因为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究竟是为啥的理由,就把马拉申科给撤职了。 不说别人,就索科洛夫斯基元帅自己都觉得做事也不能、不该这么离谱。 想到这里,决心把话按照原本就想好的方式继续说下去的索科洛夫斯基元帅,随即面朝朱可夫继续正色开口。 “无论如何,防长同志,柏林现在的情况都非常需要马拉申科同志、需要领袖军。” “你调遣去接替领袖军的部队实力和情况怎样,这你是知道的,无需我再多言。让这样的部队去跟假想敌最精锐的王牌部队同城对峙,无论是图上推演还是落到实际对抗层面,这都将于我们是极大的不利。” “而我们不是没有对策,马拉申科同志是最了解那个杰克.莫里森的人,他甚至是马拉申科同志亲手教出来的学生。如果辅以强大的领袖军,将之交由马拉申科同志坐镇指挥,柏林的局势必将得到稳定。” 目送走了领命而去、顺手合上房门的值班秘书,再次将视线挪回到当前对话的朱可夫也知道时间所剩无多,赶紧解决完这事还有剩下的问题等着自己亲自处理。 连朱可夫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是担心马拉申科跟着一起来不成? 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刚从自己这儿离开没多久现在又掉头折返,难不成还想回来挽回什么吗? 索科洛夫斯基不知道瓦图京是通过什么消息渠道知道的此事,只知道这事早晚要被知道、而且是广为人知,在乎瓦图京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没什么意义。 讲来讲去就是死活说不通的索科洛夫斯基元帅也深感无奈,别无选择之下,只得绕回到自己本不想说的话题上来开口。 也是因为东德集群司令员这个位置太过重要很有必要参会,所以才来。 索科洛夫斯基元帅的话还没说完,朱可夫这边也是面露不悦正打算接话开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不得不暂停。 “进来!” 眼见朱可夫一番话说下来,从头到尾连个“同志”的称呼都不愿再给马拉申科加。 却是没想到瓦图京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来找自己,朱可夫可不记得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里有和瓦图京会见这事儿。 “知道了,带瓦图京同志过来吧,我在办公室见他。” “好的,元帅同志,我这就去办。” 瓦图京现在身在莫斯科,朱可夫知道这事儿。 至于具体是为何而来,而且还是“立刻要见”的急事,朱可夫觉得自己大概能猜的到。 “就他一个人吗?” “是的,元帅同志。除了随行警卫员外,求见的人只有瓦图京元帅一人。” “.” “让一个三番五次违抗军令不遵的人,去对抗最难缠而且还和他很亲密的对手,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索科洛夫斯基同志。” “命令是防长同志亲自下达的,他有权这么做,原因是马拉申科同志抗命不遵。” “顺带将马拉申科抗命不遵、毫无军人使命感可言的情况当做反面教材,整理出一份报告,跟草拟的命令一起送来我这里。这种不好的苗头绝不能成为先例,一旦发现就要彻底杜绝。” 想想马拉申科跟自己说话那态度、内容就觉得不会,未再做多想的朱可夫随即抬头回道。 身为驻东德集群司令员的瓦图京,是这两天刚回来开最高统帅部会议,做会上例行报告的。 “元帅同志,瓦图京元帅来了,他想要立刻见您。” “立刻以总参部的名义草拟一份命令,向东德集群司令部正式通报撤销马拉申科所有职务的消息,被撤销的职务暂由副指挥员代为执行,晚些时候会有新的任命通知到位。” 至于眼下,留给瓦图京的就只剩下索科洛夫斯基的无奈摇头。 “防长同志,马拉申科同志的抗命不遵不是没有原因。我之前曾建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