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己方炮兵的炮火支援与持续压制,一路猛冲而来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们已经进入了主炮射程。 等到长野浩二看到自己指挥舰的一号炮塔终于开始转动时,同样在转动炮塔的,还有那些已经冲到了一公里距离上的俄国人重型战车。 “司令官阁下,俄国人的战车已经瞄准我们了,这里危险!我留下来指挥,您还是赶紧转移到.转移到岸上去吧。” 一名满脸是血的少佐,刚想说让长野浩二转移到港内另一艘秋月级驱逐舰——宵月号上去指挥。 但转头一看不远处的宵月号驱逐舰也是那要死不活,死死不了、活活不旺的样子,被俄国人排山倒海一般的重炮火力轰得全舰起火,不停有烤的受不了的水兵无处可躲,只能从甲板上跳水逃生。 这种情况下再转移过去指挥,那是纯纯找死。 或者说还没到另一艘驱逐舰上,可能就已经因为火势太大而上不去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上岸去完事。 满编舰员总共就270多人的秋月级驱逐舰,现在无论是长野浩二所在的夏月号,还是一旁的宵月号,情况全部都差到了极点。 无装甲防护意味着重炮火力的打击,对于驱逐舰上的人员来说必然是致命的。 各种崩落的舰体碎片、炮弹破片扫倒了一波又一波的鬼子水兵,不是在爆炸就是在起火的甲板和舱室,更是吞噬了数以百计的生命。 折腾到现在,劝长野浩二赶紧走的这位少佐,估摸着全舰上下还能动弹、响应命令的水兵,总共加起来可能也就只剩不到50人。 这么点人还要负责伤员抢救、负责遏制火势蔓延、负责把被大口径近失弹震开的舰体口子给堵住,防止进水太多导致舰体侧翻。 就这还不算完,长野浩二还调了十几个人跑去一号炮塔接替战斗岗位,准备和俄国人死磕到底。 不出所料的话,军舰的末日应该马上就到,心急如焚的少佐是真的认定没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怎料这长野浩二非但不领情,还恶狠狠地继续扬言撂下狠话。 “不,我不走!作为舰队司令官应与军舰共存亡!吉村舰长都已经玉碎了,我身为司令官,这时候临阵脱逃算什么勇士!?继续和俄国人——” 咻—— 轰隆—— 只听长野浩二这边“慷慨激昂”,越说越激动的即兴演讲还没结束,一道尖锐的破空呼啸声便已轰然打来。 巨大的爆炸声再次于耳边响起,玻璃早就被震碎到只剩窗框的情况下,长野浩二能看到那剧烈冲击的爆炸火光冲进舰桥,几乎连头顶舱室天板都给炸到变形。 “不好!司令官阁下,俄国人瞄准的是我们的舰桥!这里太危险了,您不能待在这儿了,还是赶紧——” 咻—— 又开始苦口婆心劝解的少佐话还没说完,只听凄厉的尖啸声再次响起袭来。 这次,包括长野浩二在内的舰桥指挥室中所有人,都已经用尽了好运。 从破碎的窗口狂暴轰入的130毫米高爆榴弹在舰桥内炸开,数名来不及躲闪的日军水兵死活不论,直接被狂暴席卷而来的热浪冲击顺着窗口给掀了出去、跌入水中。 更加致命的是密集攒射而来的弹丸破片和崩落的舱室碎片,这些在舱室内四溅弹跳的锋利金属片,将其所接触到的任何日军血肉通通剐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当场毙命者又是十余人。 剩下那些还没死透的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倒在地板上只剩下苦苦呻吟哀嚎。 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道伤口,抹了把脸一看发现满手是血的长野浩二咬牙挺着劲儿,愣是再次扶着舱壁站了起来。 望着眼前已经被炸到如同破屋般的舱室内景,横七竖八扑倒一地的尸体已然血流成河。 除了重伤的自己外,就再未发现还有 回头望向已经满目疮痍的前甲板,仍然心存希望的长野浩二惊喜地发现一号炮塔已经完成了指向瞄准,两门双联装100毫米舰炮的轰然开火紧接着到来。 轰—— 两枚齐射的100毫米弹丸几乎是同时脱膛而出、直奔目标而去,区区一公里的距离完全是转瞬即至,并且在舰体倾斜已达15度的情况下居然还首发上靶、命中目标。 轰隆—— 被一枚日军100毫米高爆榴弹直接命中的is7瞬间被烈焰笼罩,战位上的车长瞬间只觉一股洪流向自己袭来。 整个人就跟被扣在大钟里外面还有人使劲儿敲钟一样,霎时间头晕目眩几近失去意识。 “车体首上中弹!我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