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 关东军虽然在很多问题上都表现得像个奇葩,譬如对“下克上”治理无能,反而还妄想将其利用。任由这种不正之风在军中大肆流行传播,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鼓舞士气、稳定军心的一种有效手段。 诸如此类的奇葩怪相虽不胜枚举,但若因此将关东军完全当成铁憨憨,也未免过于轻敌。 一个很直接的例子便是在“挨打后长记性”这点上,关东军的表现倒也没有那么稀烂成一坨臭狗屎。 在开战首日被红军冲得各种七零八落,见识到了这世界上最强大装甲兵集群的骇人破坏力后。 痛定思痛的关东军认为现有的战役战法还得再调整。 整体上“用防御拖垮红军进攻能量”的大方向不变,但涉及到战术层面上,就不能再一窝蜂地把部队全部堆砌到一线阵地上,指望能用一道阵地就阻止住红军攻势了。 关东军的想法是用逐层增强、梯次布置的多重防御阵地,来一点点拖垮耗干红军的进攻能量。 这样想固然是没错的,事实上红军在1942-1943年这段战略防御的关键期,但凡涉及大规模野战的战场环境,用的也都是此种战役战法来迟滞阻击德军的大规模机械化攻势。 但有一个问题,此种战役战法管用,是要建立在双方的整体实力,尤其是技术装备水平相差不大的基础上的。 红军能用此种战役战法抵挡住德国人的攻势,那是红军有强大的野战炮兵集群做后援;有能跟德国人一争高下、不至于完全沦丧制空权,至少还能保住部分重点空域,以及进行间歇性对地支援的航空兵在。 更有数量庞大的坦克部队做快速反应机动兵力,随时对被德国人撕开的口子扑上去、不计代价堵住,把德国人赶出突破口。 以上这些,关东军几乎来说是一个没有。 从炮兵到坦克再到航空兵,全部不敌到了被完全碾压的程度。 指望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挡住红军攻势,在空旷的大平原上拉开架势和红军干一仗打赢。 只能说可能性不至于完全为零,那也几乎相当于是想屁吃。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使的战役战法没有硬件基础支持,胜利也只能停留在脑补幻想阶段、仅此而已。 又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进攻套路,大炮炸完坦克冲、坦克冲完步战冲、步战冲完步兵冲,最后是步兵带着坦克步战一起冲。 领袖军的进攻战术就这么简单、朴实无华且枯燥,可偏偏就是这套战术打得关东军连北都找不着,对着那些狂暴碾上来的巨大坦克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击!刺突暴雷分队出击!突斯给给!!!” 挥舞着手中指挥刀的军曹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呐喊嘶吼,挺起手中马桶橛子就往前冲的日军发出阵阵同样的怪叫声。 但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不是俄国人的坦克,在巨大的斯大林重型坦克与日军之间,还隔着一道由红军步兵战士们以血肉之躯组成的不可逾越防线。 依靠刚刚攻占到手的既有阵地展开防御阻击,抄起手中各种自动武器向着冲锋而来的日军尽情宣泄火力。 挺着严重影响机动性的马桶橛子、脚步迟滞的鬼子还没冲到坦克跟前,便被步兵战士们手中的各种步兵轻武器打翻在地,以战果为零的剃光头结局宣布永久性退场。 “八嘎!又是这样,这根本就冲不过去!这些俄国猪简直无耻!!!” 领袖军的攻势以坦克为进攻部队的绝对火力支柱,想要瓦解此番攻势就必须要摧毁坦克。 偏偏坦克又不是顶在最前面的作战单位,想要摸到坦克就必须先得跨过步兵组成的防线将之捅穿。 但在那些主炮口径巨大、头顶重机枪的坦克火力支援下,日军反复尝试了几次反攻冲锋之后,除了一地的己方尸体碎肉就外什么也没得到。 想打坦克得先对付步兵,对付步兵又被坦克猛轰,再想去解决坦克这个心腹大患,又会回到得先对付步兵的问题起点。 这他妈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结! 越打越在愤怒中感到后怕的很多日军指挥官,都开始或多或少、或快或慢地认识到这一问题。 并且一旦日军停止送死式的反攻冲锋,战场嗅觉敏锐的领袖军攻击部队,便会立刻抓紧机会、继续推进。 日军冲,领袖军就地守; 日军防,领袖军立刻攻; 冲也冲不开,防又防不住,被杀得头皮发麻的日军简直是一筹莫展,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就像癌症一样缠绕周身。 这种钝刀割肉的进攻战术,不但不断蚕食着还掌控在日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