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敢跟老子说呐粹,老子他妈活埋了你这杂碎信不信!?你这恬不知耻的败类人渣,居然还有脸跟我面前提呐粹!?我手下的弟兄、我的战友、我的家人,我的街坊邻居!全他妈是因为这帮渣滓败类黑了心、大搞侵略,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呃啊!哇——噗——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啦!!!” 说下手狠那是真狠,拳拳到肉的克劳泽几乎拿出了全部的力道,将面前这人肉沙包打得各种鼻血喷涌、头晕目眩,甚至连牙都给打掉了两颗。 全然不知道面前这德国佬发什么疯的中村弘毅,现在是真觉得冤得慌。 因为军部那帮马鹿报喜不报忧、连丧事也要喜办大办的缘故,全然不知道呐粹现在已经彻底战败成为历史垃圾的中村弘毅,对欧洲战场的理解,还停留在呐粹依然在对盟军和红军进行不断反攻的阶段。 身居高位的将军们,或许能绕开上层有意而为之的消息封锁、瞒报不报,了解到隐匿于其后的真相。 但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年代,还身处非日本国内的东北。 本就对欧洲战场不怎么关心的中村弘毅,加上大佐这个不上不下、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的身份职位,能接触的外部信息相当有限。基本就是关东军司令部决定给 外因加内因综合导致了中村弘毅对呐粹的彻底覆灭尚且一无所知,更加没想到自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一番狂言,会激的本就恨不得把呐粹从坟地里拖出来,再千刀万剐一万次都不解恨的克劳泽当场暴走、几欲发狂。 拳脚相向间几乎完全把中村弘毅当成了出气筒,暴打一分多钟、打到随行的翻译员都看不下去了,主动上来劝阻,一通暴打之后把自己都累得喘气的克劳泽这才作罢停手。 “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呐粹!老子他妈活埋了你!杂种!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再也不敢了,非常抱歉!再也不敢了!” 克劳泽其实并不疯狂,虽然确实痛恨呐粹不假,但方才此举却是纯粹的有意而为之。 克劳泽非常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必须彻底跟呐粹做切割,不能再沾一星半点的呐粹残余。 马拉申科将军已经给了自己这样的机会,自己必须加倍珍惜,而且竭尽全力地表现给将军去看。 如果将军痛恨日本鬼子欲除之而后快,克劳泽则非常愿意成为行使将军意志的利刃。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鬼子好好涨涨记性,清楚地认知到跟马拉申科将军为敌到底有什么下场。 将德国人误当做盟友非但没换来想要的结果,反而还噼里啪啦挨了一顿拳脚相向疯狂暴揍。 万万没想到自己跟德国盟友的“初次会面”竟会是如此,以这种快把自己打得怀疑人生的形式进行。 鼻涕眼泪一同流、混着还在往外冒的鼻血,顺着下巴一直滴到裤子上。 被打得已经快神志不清的中村弘毅现在连说话都困难,更加不要谈有什么主动开口的欲望。只待“健身完毕”的克劳泽收起拳脚回到了审讯桌后落座,终于再次开口。 “那么,我们开始吧,把之前审讯的内容全部再过一遍。” “提前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这将会是你最后一次修正自己回答的机会。所以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对吧?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再去躺在墓地里后悔,能听明白吗?” 鼻孔似乎是被血痂给糊住,感觉自己用鼻子呼吸都变的困难的中村弘毅,被迫改用嘴巴喘息,耷拉着两筒血鼻涕半张着嘴巴边喘气边开口回道。 “明白,我会老实交代的,开开始吧。” “很好,那么 等到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被以书面报告的形式送到马拉申科的办公桌上时,亲自负责提审的克劳泽那边还没完事,后半程的审讯仍在进行当中。 看完手中的文字书面报告,抬起头来的马拉申科又瞧了一眼面前前来汇报的翻译员,确认情况的发问这才缓缓开口。 “这么说,那中村弘毅已经被克劳泽打了个半死,再打下去搞不好会出人命,对不对?” 面对军长同志的问询确认,亲眼目睹了全程经过,在上半场审讯结束后的中场休息时,被替换回来做报告的翻译员应声点头。 “是的,军长同志。就连我也很费解,克劳泽少校明明和俘虏是初次见面,但他却对俘虏有着好似刻骨铭心的仇恨一样。如果单纯只是提了呐粹的缘故,我觉得应该不止于此,克劳泽少校出手这么重恐怕另有原因。” 闻言的马拉申科若有所思,手抚着下巴随即应声点头。 “嗯我明白了。先下去休息吧,如果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