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呐粹主动上门来求红军合作?你们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临出发前吃错药了?嗯?” 阿尔西姆不会讲德语,但苏洛维琴科会。 虽说成绩不好、在学校的时候是个地痞流氓吊车尾,但苏洛维琴科好歹也是正经的科班出身、军校步科毕业,搁这年头那高低得算一个高文化水平的知识分子。 平日里总能接触到再加上稍微用心学习,掌握德语对苏洛维琴科这种有文化知识基础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并且这德语的流利程度还比一般人要高不少。 就和阿尔西姆一样,苏洛维琴科对呐粹和为呐粹卖命的仆从们也没啥好印象。 德国佬主动开口、求着来办事,那跟你们这帮呐粹仆从还有啥话好说的?没给当场突突咯、光是羞辱一番都已经算给面子的了。 尽管苏洛维琴科把话说得很难听,但对面那为首穿白大褂的德国军医,却好像根本不在乎、没听着一般,只是在继续解释着开口。 “嘿,我们没有恶意好嘛?请耐心听我说,就给我两分钟时间,拜托了。” 尽管嘴上说着让敌人冷静,但在苏洛维琴科和阿尔西姆哥俩看来,这说话都有些结巴、眼神中明显带有恐惧的德国佬自己够不够冷静,能不能把话利索地说下去,这都还是个问题呢。 “那好,三分钟就三分钟,讲讲看。不过我建议你别废话,我们的耐心有限。” “好好的。” 终于算是把合作对话的机会给谈下来了的德军军医长舒一口气,明显是比刚才放松了不少。 但其紧接下来的动作,就略微有些让人没想到了。 只见这货先是扭过头去,对自己身后待命的几个德军一般兵和搭把手帮忙的医疗兵点了点头,这几个人紧接着就七手八脚地把暂时摆在地上的担架给抬了上来,在手不摸枪、毫无威胁的情况下来到了阿尔西姆一行人的面前。 “什么意思?” 眉头一皱的苏洛维琴科面色不善,话音未落间只见那名德军军医再次悄然开口。 “他是伱们的人,一名红军战士,是我们刚刚找到的,他还活着。” “什么!?” 听罢此言的苏洛维琴科一脸的难以置信与惊讶,瞅到身旁刚认识不久的哥们是这表情的阿尔西姆,哪怕听不懂德语却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了?这德国佬说的什么?” “.来看看就知道了。” 不待阿尔西姆开口作答,抢先一步的苏洛维琴科已经主动上前,直到靠近到担架边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德军军医说的居然是真的。 担架上躺着的是一名头戴坦克帽的红军坦克兵,意识已经模糊伤的不轻,但确实如那德军军医所说的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 “同志,醒醒!保持清醒,别睡过去!医生!到这边来,快!” “水我要喝水,同志,给我口水喝.” “别着急,马上就有水!赶紧把人送下去,紧急抢救!快!” 听到苏洛维琴科的大声呼喊,立马三步并两步、健步如飞着跑上来的医护队先是简单查看了情况,而后立刻便接手担架将人抬了下去进行紧急抢救。 望着医护队已经把人抬下去的一路小跑离去背影,有点不太清楚现在到底该说什么是好的苏洛维琴科,紧接着便将阿尔西姆悄悄拽到了一边、背对着德国佬小声说道。 “你敢信吗?呐粹救了我们的人,是真的,我见过躺在担架上的那张脸,只是叫不上来名字。” “什么?” 不止是苏洛维琴科,阿尔西姆一听这话那也是当场傻了眼,只差把“你在逗我笑”写在脸上了。 难以置信归难以置信,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一切的阿尔西姆,现在又看到了苏洛维琴科这一脸认真的表情,就是个人情感上再怎么惊讶,那也得用理智去面对现实。 “那现在呢?你觉得德国佬接下来还有什么戏唱?”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德国佬必然不会单纯只是好心、见义勇为地去救人。 是人都知道德国佬把红军伤员给送回来,那几乎可以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送回来、想谈谈条件,要不然刚才也不说什么“合作”了,不是吗? 和阿尔西姆的观点类似,苏洛维琴科也持有德国佬“有什么目的”的相同想法,但至于具体是什么只能说确实没猜到。 “我也说不准,鬼知道那帮德国佬表现地这么好心是想干什么,我觉得会会他们就都清楚了,你说呢?” “.那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