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上,不把这破车炸了咱们今天别想干活儿。我那边一得手,立刻开始进攻,把这地儿的呐粹先全宰了再说!” “什么?你疯了吗!?” 阿尔西姆的计划不可谓之不惊人。 这么多德国佬搁这儿一个接一个三五成群,阿尔西姆提出的计划却是他自己一个人上,不知道用啥办法地把这武装轨道车给扬了,彻底炸成一堆废铁。而后再由自己的同志们策应自己的行动、发起进攻,一举歼灭这地儿所有还能站着的德国佬。 计划看起来貌似还行?但一旁肉眼可见地着急的连副却根本不认为这行得通。 无论阿尔西姆有多么牛逼、多么传奇,这种一个人摸一群人,还要把三节车厢组成的武装轨道车给炸了的行为都堪称是送死。 稍有不慎,阿尔西姆就会被乱枪乱炮打死在这臭水沟里,死无葬身之地。而那些被他下令留在身后的同志们,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连长被打死在一滩臭水里、命丧当场,除此以外什么有意义的事都做不了,就只能这么眼巴巴地看着。 “不行!坚决不行!你这计划太冒险了,伱知道这风险有多大吗?” 连副同志表现地焦急、脸上写满了肉眼可见的不同意,然而他所面对着的阿尔西姆却仍旧是一脸平淡。 “那你要是有更好的计划我洗耳恭听。别跟我说你打算泡在这冷水里让同志们等,你、我、所有人的身体都快要到极限了,你怎么就能确定那帮德国佬很快就走?” “.” 正如阿尔西姆所说,泡在冷水里这么等下去绝对不是个称得上好的办法。 抽水排污系统停止运作、地下水和污水倒灌,头顶的地铁隧道穹顶还在不断往下渗水,现在除了被加高的铁轨之外,又冰又臭的积水已经比脚踝还高、完全没过了所有人的脚面。 也不知是地下水太冰还是这地铁隧道又阴又潮的缘故,现在灌满靴子里的污水那叫一个凉得出奇,从脚底板一路向上直冲心脏跟脑门,所有人的体温都在因这冰冷的臭水沟而快速流失。 如果对此难以理解,那很简单,接一盆自来水放进冰箱冷藏室里冻到它零上几度再取出来,让后把俩脚丫子伸进盆里感受感受,泡上一小时。记得中途换一盆水用以保持低温,一小时后的感觉就是阿尔西姆一行人此刻的状态。 地下水倒灌上来的那种冰寒刺骨,真的不是水龙头里流出来的自来水所能够比拟得了的。 糟糕的情况还不止于此,如果只是单纯的凉水没脚,那其实还能忍受。 更要命的问题在于阿尔西姆一行人均是武装涉水、徒步而来。 身为重装步兵的战斗工兵,浑身上下的总负重本就远超一般常规步兵,光是那件纯钢打造的防弹装甲衣就足够让人咋舌。更何况这帮战斗工兵的身上,还携带有超额的手雷、火箭筒、用于执行任务的炸药等爆炸物,平添了很大一部分额外重量。 就这么种状态,在又黑又冷的暗不见天日地铁隧道里摸黑涉水走了三公里、泡到现在,阿尔西姆说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体能都快到了极限、无法再等下去,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摆在眼前的真切事实。 “.” 望了望已经近在咫尺的德国佬武装轨道车和那检修仓库所在的小站台,又扭回头来看了一眼面前仍在直视着自己的阿尔西姆。 情况确实已经把人逼到了这份上的连副没有办法,任务必须要完成,任何其它的条件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上再去考虑的,再照这么等下去的话确实连任务能否完成都会有很大的风险。 虽然不情愿,更加觉得这么做很冒险,但事到如今的连副同志显然也已别无选择。 “好,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做。但有个前提,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的风险可以承受而且效率和成功率要高很多。” “.” 闻言的阿尔西姆没有说话,只是用了半秒钟的时间去确认连副的眼神,而后紧接着便开始了给自己身上卸装备的动作。 “不必要的东西都脱了,我们摸着水过去。” “这还用你说吗?” 便携挎包、塞满弹匣的胸挂、还有那件厚重的防弹装甲跟脑袋顶上的钢盔 力求轻装简行的阿尔西姆把自己卸得只剩下一身军装,一旁的连副同志与阿尔西姆动作相同,几乎是同时完成了卸装。 “炸药包。” 原本是为执行炸毁隧道任务确保完成,而特意携带的冗余额外炸药包,眼下却成了阿尔西姆和连副这好哥俩,去端了德国佬武装轨道车的最佳且唯一道具。 考虑到地铁隧道的积水倒灌问题而特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