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一路上除了闲聊之外倒也没发生别的什么。 有前面开车的战士在,马拉申科能说的话其实也就仅限于这些有的没的、边边角角,总不能公然和这小丫头片子搁后座上扯你情我爱。 当然,开个玩笑而已,马拉申科也没什么心思和吉尔这小丫头片子谈情说爱,主要还得是因为吉尔并非马拉申科的菜。 “那个.我们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 “嗯?” 没了话题当然也没想着找话题的马拉申科原本还在看窗外,没曾想吉尔这边忽然找了个话题主动开口,被打断了思路的马拉申科这才回头一瞅发现吉尔正望向自己。 “快了吧,大概还得.多久来着?” “已经到了,师长同志。” 马拉申科这边刚撸起袖子打算看一眼时间,前排的小司机同志就已经开口抢答。同时伴随着车子已经在缓缓减速、停到路边,放弃了继续闲聊打算的马拉申科随即自顾自地率先推开了车门、迈步走下车去。 “走吧,难道还要我像酒店门童一样上去给你开车门吗?” 领袖师的前线野战医院就设在柏林城城内的边缘位置,利用一间旧的、被德国佬弃之不要的救护所改造而成。像是发电设备、还有病床或者简易手术台什么的都是现成的,用来容纳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伤员的病房刚好也有。 正巧当时领袖师野战医院进驻的时候时间还挺紧张。 前线上已经开打、 所以尽管德国佬留下的这救护所挺简陋的,而且里面还到处都是德国佬慌忙跑路的时候,由来不及带走的伤员变化成的死尸,讲道理还有点晦气。 但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别的了,别的先不说、赶紧先把人救了要紧。 卡拉切夫那边也是立刻拍板决定让医疗队赶紧进驻,德国佬留下的尸体和医疗垃圾那是真的跟垃圾场清库存一样,一股脑地往外丢了出去、先撂在门口把地方腾出来再说后续清理转运的问题。 乱确实是乱,甚至称得上混乱,不过好歹算是把 “你们院长呢?人在哪里?” 一进入野战医院,扑面而来的首先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混合着不知道什么药物的气味儿还掺杂着血腥味儿。 老实说马拉申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地方,这总能让马拉申科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已经见得太多了的死亡和恐惧。虽然不害怕这种场景但并不代表就喜闻乐见,但马拉申科也知道自己有该承担的责任,那是不该逃也逃不掉的。 和师长同志走了个碰对头,迎面而来的这位戴口罩小护士刚一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面前这高了快半个身位的铁塔般身影。俩手一哆嗦差点没给怀里抱着的一盘医疗器械掉地上,堪堪稳住之后这才朝着马拉申科开口回道。 “院长同志正在诊断病人,师长同志,需要我去通知您来了吗?” “诊断病人?” 这会儿确实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伤员从前线上送下来、再下车抬进野战医院里。 光是马拉申科搁这儿站着的一小会儿,身边陆陆续续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担架,看得出来都是紧急情况挺危险的。 不想因此打断卡拉切夫“战斗”的马拉申科抬手示意免了,紧随其后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吧,人在哪边?” 面前的小护士抬手一指,方向赫然直指不远处的走廊另一头挂着白门帘的里屋,见状的马拉申科立刻二话不说就走了上去。 当然,也不止是马拉申科一人,身后还跟着同行而来当小跟班的吉尔。 初次来到野战医院,而且还是苏联人的野战医院的吉尔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俩眼睛瞪得溜圆、这瞅瞅那看看,不过还好算是没忘了跟着马拉申科,走着走着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吉尔这模样的老马同志,也是不忘开口提醒别误了“办正事”。 “照相机准备好,别怪我没提醒伱,我可没功夫为了你的报道专门摆拍。” “啊?哦,对!照相机,稍等,我这就准备.” “.哎。” 遥想起拉夫里年科还担心这小丫头片子是间谍来着,还一脸认真那样,马拉申科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 就这水平你说她是间谍? 纯扯淡,这属于那种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数钱的傻蛋。眼下这阵势那眼瞅着都快看眼了,马拉申科寻思着要是这会儿给她人拐走,估计等到地儿了还以为这是啥全套旅游项目呢。 “师长同志,您.您怎么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