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一根的亚当中校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根,马拉申科亦是如此,就如同许许多多老爷们间的对话一样是在云雾缭绕间进行。 “这还是我 你要聊苏德两军的烟草,那老马同志可不困了,甚至可以说是瞬间来劲了。 “烟这东西吧不是我说,你们德国人那玩意儿是真不行。” “瞧瞧你们给士兵发的什么狗屁烟草,抽起来简直和拔一撮野草再在马粪里泡一宿拿纸一卷一样。我们给士兵发放的马合烟草还只是抽起来比较呛、劲儿大,伱们那玩意儿简直是在摧残人的意志,我抽一口都想吐了,这辈子不会想抽 “这对事不对人啊,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德国人还是怎样。而是作为一名烟民,我是真受不了那玩意儿的糟糕透顶味道,我是认真的。” 马拉申科不但嘴上说的认真,面目表情也是一脸的认真样,不像有丝毫撒谎的样子。 望见马拉申科这幅表情,手里夹着烟的亚当中校只是无奈地笑笑。 “没办法,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为何那么难抽。别说是你,我自己都不喜欢那东西。” “嗯,这还差不多,看来你我总算找到一些共识点。” 伸手去弹烟灰的马拉申科在话音未落间,无意中向着床头柜的方向一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马拉申科甚至起初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眼了。 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相框,里面至少有一张面孔是马拉申科觉得眼熟的。 来了兴趣的马拉申科随即伸手将相框拿到了面前仔细端倪,照片中一名身穿德国空军校官常服的男人正和一位少年相伴合影。二人不但容貌相似,笑起来的模样更是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正是照片中这位少年的面容让马拉申科感到了异常的熟悉。 “这是.弗里曼?” 马拉申科的口气有些不太确定,这照片看上去应当不是最近照的,而是有段时间、起码得两三年前了。加之这年头的黑白照片本身就糊的缘故,要一眼得出确定的结论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过这也不要紧,因为马拉申科的不确定发问,很快就得到了靠坐在床头上的亚当中校回答。 “嗯,那是大学时的弗里曼,在柏林大学毕业前拍的,他父亲从前线回来给他庆祝大学毕业,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两年以前。” “.他父亲?你是说照片里这男人是他爹?” 尽管没有直接作答,但马拉申科却在亚当的眼神中寻获了肯定的答案。 兴许是看出了马拉申科对此感兴趣,倒也知道这其中更多细节的亚当随即继续说道。 “德国空军 “霍特可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名人,也是居住在这条街上的同辈人里 “1941年到1943年,他一直在东线战场指挥作战,并因作战指挥有功一路晋升到联队长。43年年底因为损失太大的关系被迫回国休整,库尔斯克那一仗使他们元气大伤。等到44年他们基本休整完毕、接到了补充装备后,美国佬和英国佬又从西面打过来了。” “霍特被派去西线,带领他的小伙子们抵挡盟军。可就像他自己在信里跟我说的,所有人都低估了美国人的空战能力,他们的战斗机性能强劲、动力充沛、而且比蚊子还多。用美国人自己的话说,我们的战斗机在天上被他们撵得像感恩节的火鸡。” “霍特的部队损失很大,但是要求出击的命令却接连不断,盟军在地面上的推进势头非常猛烈,想要守住就必须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支援,他别无选择。” “一开始是他在机场上送他麾下的小伙子们起飞,到后来是送别副手指挥官起飞,等到最后他起飞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送别他了。但他还是决定要去,他说这是一种传递,没有理由让这种传递在他手中断送掉,这不是畏战惧战的理由。” “.” 亚当没有继续往下说,马拉申科已经能大概猜到后续的结果。 “所以,他交代在那些盟军手里了?” “嗯,美国人的最新式战斗机伏击了他的斯图卡,那种战斗机叫什么来着叫,我想想啊” “是叫“野马”吗?” 马拉申科忽然一插嘴,仔细回想中的亚当中校猛地一拍脑袋。 “对,就叫这个!p-51“野马”战斗机!据说这种战斗机非常强力,比那些又大又笨的p-47“雷电”厉害很多!很多有名气的德国空军飞行员都死在了这种战斗机的攻击下,霍特他嗯,他只是其中的一个。” “唔” 听到亚当的回答证实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