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装修正如小楼的外饰,看上去是很有年代感,就和人上了岁数一样的。 看外观绝对是有些年头了的木质家具整齐地陈设在屋内,老式沙发和垫在 靠在屋内一角墙边的柜式钟摆还在正常走动,外观款式也和“新”这个字一点边都不沾,在其不远处的一旁还摆着一台用脚踩的缝纫机,这东西大概是整个一楼屋内,唯一一个看上去应该是临近十年内生产并购置的玩意儿了。 “这屋子也太老了,感觉比我爹岁数都大。” 伊乌什金不在场,阿尔西姆这老**头子成了“吐槽担当”。 一旁的马拉申科也有同感,在发展速度日新月异的德国佬首都,能见到这样一幢里里外外都“老透了”的小楼,这本身就让人感觉有些奇怪。真要说怎样才能合理的话,马拉申科觉得把这幢小楼搬到柏林城外的乡下小镇里出现,那估计才能算是“比较合适”。 “这屋子的主人还在吗?” 马拉申科主动开口发问,如此摆放整齐的装饰陈设不像是被外力闯入过的样子,更没有翻箱倒柜、折腾着搞什么屋内防御的痕迹,要说这地方有德国佬的伏兵埋伏,不说不可能吧、至少马拉申科觉得概率是接近于零的。 被突袭的仓促性使得德国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整齐的屋子里搞什么提前埋伏,他们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哪儿还有这功夫? 所以马拉申科才会问这幢小楼的主人还在不在,若是没被那些呐粹征用的话,那屋子主人还在的可能性其实也是挺大的。 “这这里其实是,是.” 也不知怎么的,方才还口齿清晰的年轻德军士兵,忽然在这时候结巴了起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或者说不知该怎么说某些话、也可能是某种犹豫。 眉头微微一皱的马拉申科正想说“不要耽误时间,有什么尽管说”,一旁见师长同志面色不善的阿尔西姆,也打算随时给这不识好歹的德国小屁孩一点颜色瞧瞧,丝毫不介意自己唱个“黑脸”。 但就在这时,谁都没想到的是,面对着马拉申科、背对着楼梯口的那德军士兵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老迈而柔和的话语。 “弗里曼,是你回来了吗?孩子。” “.” 年轻的德军士兵一语不发、只是一怔,在周围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当即回头望去、抬头看向楼梯口上方。 “奶奶!这里危险,您快回去!让我来处理!” “啥?奶奶???” 这一老一小两句简短对话,直接当场把咱老马同志给整不会了。 循着年迈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马拉申科这才发现站在楼梯口的,原来是一位头发早已白、还带点佝偻背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两只手扒住楼梯扶手、半个身子躲在后面,似是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决定探出身来试探着开口发问。 炮手出身的马拉申科有着出类拔萃的极佳视力,即便是站在楼梯口和面目表情中,读出“担忧与焦急”的神色。 并且那神色中还有另一种熟悉的感觉,马拉申科即便是在穿越到这异世界后,也能时常在和政委同志的日常交流生活中感受得到。 马拉申科很确信,那种感觉应当叫“长辈的关心”,或者说关怀、关爱,怎么着都可以,大体上是这么个笼统的意思。 当然,这种感觉和那神情可不是冲自己而来的,马拉申科可以很肯定地找到那不加掩饰的感情所投射的最终目标——就是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这年轻德军士兵。 “好家伙!照这么说,这地方是他爷爷奶奶家?” 马拉申科不太相信,甚至觉得这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这年头还真有二愣子不让自己家人躲,反而还把敌人和危险往家里引的?这乳臭未干的德国小屁孩该不会是个“带孝子”? 事情确实有些复杂,马拉申科也只是随便想了想,不太弄得清楚情况。 却见身旁这年轻的德军士兵紧跟着回过身来并连声开口。 “请您不要难为那位老人,拜托您了!” “这里其实是我爷爷奶奶家,我就是柏林本地人,我驻防的防区就是我爷爷奶奶家所在的区域。” “并且我也没有撒谎骗您,我说的都是实话,之前和现在都是。我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把亚当团长带来我爷爷奶奶家的,当时他受伤倒地的地方很危险,我四下一看发现其它房子不是大门紧闭就是正在交火,街道上到处子弹横飞还有爆炸。” “我有我爷爷奶奶家的钥匙,是我驻扎在这条街上的时候方便晚上回家休息,我奶奶才给我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