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差不多了的木茬子被拔了出来,被撕裂挤压的肌肉瞬间舒展开来,连带着流通不畅的血液也瞬间从伤口剖面向外喷出。 好在,亚当中校判断的没错。 那种喷溅只是少量的细小血管在往外飙血,看上去是流个不停但实际出血量也不算大,至少目前还挺得住。 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随身携带的手帕胡乱一扭一卷当成绷带,绕着小腿上的伤口缠了一圈就算是勉强包扎完毕。 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再耽搁的亚当中校试着往前走,稍微走了两步便无不惊喜地发现虽然疼是真的,但还没超出能忍受的范畴,至少走起路来还是没问题的,这就满足了最基本的行动需求、是个好消息。 “没事吧?有受伤吗?” 揭开了压在废墟上的一扇破门板加砖石碎屑,忙着“挖人”的亚当中校这才发现,被压在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刚才不是就在我旁.”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的亚当中校没能把话说完。 炮弹炸响、整栋楼塌下来的那一瞬间都乱套了,没人能记得清当时发生了些什么,二楼的楼板也被一楼的爆炸轰得连锁垮塌,整个就是一室内版的“天塌地陷”。 也许是躲闪不及被塌下去的地板给甩到这儿,又或者是被向上扩散到二楼的爆炸冲击给掀飞出去的,甚至被掀飞的那人可能是自己也说不定,反正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