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的战场上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目所能及之处皆是一片破败的景象与数不清的残骸和尸体。鲜血、死亡和毁灭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爬满了这片战火焚烧之地的每个角落,再无一片净土可言。 越来越多的德军战俘被从各个角落里拖了出来,有藏在车子残骸里的、有躲在工事废墟内的、还有些甚至假扮成尸体,企图扒死人堆里蒙混过关再找机会逃走的。 但总之,这些雕虫小技却是没能逃得过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双眼。 一番血战过后对这帮残忍且疯狂的对手已经恨透了的领袖师战士们,坚决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多数以班或战斗小组为单位到处搜索剩余躲藏的、或是负隅顽抗的,仍然不愿意出来投降的残余德军。 那零星的交火声仍然时不时从战场上的各个角落传来,马拉申科这一路过来是走着听着、表情也愈发凝重。 “您看上去不大高兴,师长同志,难道这不应该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吗?” 一旁的警卫连连长表示不明所以,眉头微皱的马拉申科倒是没怎么犹豫,稍稍思考后便很快给出了回答。 “我在想是什么让这些还不愿意放下武器的呐粹分子如此疯狂.” “难道是他们的勇气,是战斗意志?还是说对呐粹的狂热崇拜?我认为这些可能都达不到这种境界,加在一起也不行。” “看看这些俘虏都是什么成分,十几岁的小屁孩、快六十岁的老头、那边还有个矮到去给日本鬼子开坦克都觉得宽敞的矬子。这哪里是什么正经军队,一帮乌合之众,到底是什么才能让这种成分的武装暴徒如此疯狂?我想知道答案,我相信一定会弄明白的。” 不能说让领袖师感到棘手的泽洛高地德军全是这号成分,真要是全都这逼样也不存在说什么能抵挡领袖师并造成麻烦可言了,但无可否认的是这种垃圾成分的部队在德国佬那边确实存在。 马拉申科想知道德国佬是用什么法子,让这帮人在领袖师的强大进攻能量下还能坚持不溃的。虽然一开始就没可能打得过领袖师,这点马拉申科知道,但能让这帮人不溃散就已经足够让人吃惊了。 从未来记忆里找寻不到关于此问题答案的马拉申科只能靠自己,并且相信这一定会有个结果来为自己答疑解惑。 “走吧,走一步看一步,会有结果的。” 不再去纠结立刻解决问题的马拉申科继续前进,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新情况:一队己方伤员正在担架队的护送下向后方撤离,随行的军医和卫生员还在不断对担架上的伤员进行安抚劝导,看得出来受伤的同志们可能状况并不怎么好。 “这些是重伤员吗?” 马拉申科带队上前拽住了一名随行的军医开口发问,只顾着照看担架上伤员情况的军医直到被拽住后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居然是师长同志。 “不是,师长同志,重伤员已经 “.” 听到军医的话,马拉申科原本就操心的表情更加皱了皱眉,截肢对于一名年纪可能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自然是不必多说。 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不但带来了功名荣耀,也在他们的身体上烙印下了永远、直至死亡的印记。 “照顾好他们,晚些时候我会去野战医院探望伤员的,转告卡拉切夫让他准备一份报告给我,他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师长同志,我会转告院长同志的。” “嗯,去吧。” 马拉申科这边刚刚示意这名军医可以离开,一直没停下的担架队也快走出视野,却是没想到这时忽然有一道女声从担架队那边传来,还大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师长同志,我要见您,师长同志,我在这里!” “.” 原本都已经转过身去的马拉申科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绊住脚步,回头转身一看发现面前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军医脸上也是挺尴尬,不解的马拉申科随即开口发问。 “这什么情况,有女同志受伤吗?” “有,确实是有的,有一个。” 马拉申科在等着军医继续往下说,而军医这边也是没怎么多想地便把所有真相朝师长同志诉说而出。 “叶卡金娜,合成一旅的一名坦克炮手,23岁。她的车组被德国人用工事里的火炮击穿了侧装甲,全车只活了她一个,她的眼睛被弹片划伤看不见东西,不清楚是否还能恢复,两条腿也全部骨折,以后很可能会” 马拉申科不清楚这位女战士是如何在双眼看不见的情况下,知道自己就在附近的,可能是担架队其他人的议论声被她听到,不过马拉申科却知道自己现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