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信?” 依旧不声不响、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连副走上前去,将面前地面上之物动手捡了起来,抄在手里一看这才发现,这是一封已经皱皱巴巴,看上去应当随身携带了很久,且早已被打开的信,信纸被反复取出再装回都不知多少次了。 看得出来这东西对其原主人而言一定很重要,不过连副并不打算将之还给原主人,至少是现在暂时不能。 自己正好精通德语也看得懂德文,比阿尔西姆老铁那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强到不知哪里去了。现在机会又这么凑巧,不打开看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是? 说动手就动手的连副毫不犹豫,一把打开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纸俩手一抖直接开阅,却是没想到这其上记录的内容,真的是很他妈让人意想不到又相当震撼。 “.” 脸色逐渐凝重的连副默不作声,连身后的女人们甚至于是阿尔西姆那边都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对劲,刚刚翻完地上一具尸体口袋的阿尔西姆紧接着站起身、走上前来。 “怎么回事?找到什么了?” “.你自己看吧。” 连副同志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一旁的阿尔西姆,递完信纸的右手转而开始不被察觉地向腰间的手枪套摸去。 “给我?让我看?我不识字你又不是不.” 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因为即便是阿尔西姆再不识字,却也能看出其中的问题非同小可、绝不一般,这是不需要读懂其中的意思、光看一眼开头就能瞬间明白的事。 “你有多大把握?” “问我没用,还是让它来问吧。” 哗啦—— 抽出腰间佩枪的一瞬间直接拉动滑套、将子弹顶上枪膛,清脆的上膛声回荡在地下室内,伴随着连副转身而过的质问顷刻间响起。 “伱不是德国人,你们到底从哪儿来的?” “.” 被连副拿枪径直隔空指着的方才那女人完全愣住了,一时间甚至没想好如何对这突发情况开口作答。 “从刚才我们进来到现在只有你一人说过话,对吗?其她女人怎么不说说德语呢?都是哑巴吗?” “.” 连副的追问还在继续,嘴里叼着的那根香烟已经快烧到了嘴边,手中上膛待发的托卡列夫tt33手枪仍然在保持瞄准目标,那呆若木鸡的女人依旧没有说话,而连副同志的追问则还在继续。 “你的眼神刚才在闪躲些什么对吗?” “.” “还有,我他妈很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德国女人随身珍藏的家书,会他妈的用乌克兰语来书写而不是德文?或者说有德国女人的家住在利西昌斯克吗?回答我!” “.” 被连副拿枪指着外加一通质问的女人彻底崩溃了,心理防线的垮塌是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的。 那红军军官提出的问题之多、细节之精确、质问之复杂,足以让任何精心罗织的谎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一戳就穿,跟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毫无意义反而会引火烧身,人的耐心可是会被无尽的谎言一点点消磨殆尽的。 事到如今已经无话可说,唯一还剩下能说的便只有真相。 “那封信是卢日娜的,不是我的。” “但如你所说,我确实不是德国人,站在你面前的所有人都不是德国人,我们全都是乌克兰人,是被德国人强制征兆的乌克兰护士。” “.” 嘴角一扬的连副早都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手中的枪却依旧没有放下,而是依然在指着这个“为呐粹卖命的叛徒”。 “巧了,老子是俄罗斯人,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这是我们共同的卫国战争。” “.” 望着连副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不知为何忽然能放得下心中恐惧了的女人只是平缓地说道。 “曾经是,但我们早在1941年就被抛弃了,连同西方面军的战友们一起。” “.” “他妈的苏卡!臭女人!你他妈居然还是红军出身?你竟然敢为呐粹效力救这些杂碎人渣!?” 如果说刚才的连副还带着些许调侃戏弄的意味,那么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愤怒和恼火。 他无法相信面前这位德国佬卖命效力的女人不止是乌克兰人,居然还曾经是个红军。 她说1941年,那岂不是说她为德国佬一直效力至今? 这他妈,这他妈的得救回多少个呐粹走兽,重回战场来屠杀自己的同胞?这个臭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