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女人!?这逼地方咋会有这么多女人?” 目睹眼前这番情景的阿尔西姆是惊讶的,紧随他身后进来的连副同志也是一样,甚至还先于阿尔西姆惊讶地开口道出了声来。 就在面前,在这楼梯走廊尽头的面积不大地下室内。 一窝子身着白衣的女人挤在一起,准确来说是蜷缩在地下室的角落里,惊慌而瑟瑟发抖地将一堆人缩成一团,向着楼梯口这些全副武装的男人们投来恐惧的神色。即便是无需任何言辞来修饰,也足以从她们的动作上看出最真实的情感。 她们很害怕,甚至害怕到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敢在瑟瑟发抖中惊恐地望向这群被打上了“可怕”标签的异国异性们。 而这地下室里的“存在”,显然不止有这些已经恐惧到六神无主的女人们。 地上摆着的是一排排躺在担架上的肉体,多数都已死去,少部分还挣扎着残留最后一口气。 但看那鲜血染红衣襟和绷带,现场也没有太多的医疗设备像是能给予足够治疗的样子,就是这剩下的几个勉强带口气的伤员恐怕也是时间所剩无几,摆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加入“尸体大军”。 这些已死之人和正在奔向死亡之人身上的制服,都在无声诉说着他们共同的身份,德国国防军陆军武装部队。 也许他们不久前只是学生、商店售货员、工人、邮差、或者别的什么职业,距离穿上这身衣服可能连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 但现在,他们都是尸体了。 “嘿,那个.” 一旁的连副还在清点着地上的尸体有多少,看样子还打算上去扒拉扒拉看看有没有大官,并不将那些女人放在眼里。 而阿尔西姆这边则是注意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名明显身着军官制服的德国佬正坐在靠背椅上,趴在桌子上歪着头昏睡。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把自己放翻当场还是在装睡,总之桌上的空酒瓶子确实横七竖八撂了得有十几个,鬼知道这是他一人喝的还是别的情况怎样。 “嗯。” 无需太过多言,和阿尔西姆有着相当高默契度的连副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随即便在阿尔西姆示意之后抄起手中的家伙事,保持高度警戒向前缓步走了上去,从后背方向靠近到了这名昏睡德军军官的身前。 “苏卡.这混蛋死了,自己把自己崩了。” 刚刚走到身前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劲,正常人该有的胸膛起伏这家伙是一点都没有,看上去像是个商店塑料假人多过像是个活人。 再往桌上一瞅,好嘛。 脑浆子都崩出来的血窟窿早已在桌上流了一大滩,脑袋边的右手里还握着一把瓦尔特p38手枪,一般德国军官的标准佩枪。 意识到这是个无威胁死人的连副这才放心大胆地伸手扒住尸体肩头,稍微用劲往后一扒拉,这具天灵盖已经开了的僵硬尸体直接被拽地向后靠在了椅子上,颈部甚至还保持着硬在桌上的姿势、脑袋跟焊死在了脖子上一样都不带动弹的。 看过《恐怖蜡像馆》那电影吗?要是给这德国佬皮囊上再涂一层蜡就完全一致,百分百还原没一丁点毛病。 “最少得有一小时以上了,一小时之内僵不成这样。” 接触的尸体比和平年代法医们还多的这帮战斗工兵老兵油子们,在长久的摸爬滚打积攒下早已是经验十足,光看尸体的软硬程度就已经能推测出死亡时间的长短,至少在尸体还没发臭腐化到无法辨别之前是可以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挺巧妙的,一个小时之前领袖师在干嘛呢? 阿尔西姆想起那时候大概刚刚揍完上一波德国佬,正在漫天席卷的火箭弹雨呼啸声之下,乘步战车前往下一处作战地域。 谁能想到那时候看上去还有斗志,属实死硬分子的德国佬已经精神崩溃,而且居然早都开始着手把自己灌醉以方便抵消自杀时的恐惧了。 只能说意志崩溃这个东西恐怕比战线崩溃来得还早,精神上的崩溃多数情况下是先于肉体的,而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崩溃体现到具体现实上则是战线的崩溃,意志的崩溃正是这一切的最初起源。 这一仗,德国佬输的不冤。 毕竟当自己都自认为打不赢了只是拖时间的时候,那才是真的打不赢了,至少对于他个人的战争来说确实如此。 “所以这帮呐粹娘们就守着这么堆臭肉,蜷缩在这味儿冲的地下室里躲了这么久?看这样子估计早都在这儿了,还有抢救和治疗的痕迹.” 所谓抢救和治疗的痕迹不过是地面上随意摆放丢弃的一些医疗垃圾,止血钳、绷带、和一些瓶瓶罐罐已经用完了的消毒水一类物品。这鬼地方甚至连个像样的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