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申科知道并且深信自己的部队有能力完成作战任务,在新一轮大战在即的当下对此坚信不疑,誓要把这泽洛高地的山头推平了以解心头之恨。 并且那些追随着马拉申科的人们同样深信着他们的师长同志所指引的方向,所希望他们去同样相信的一切,正所谓众志成城、万众一心。 现在的领袖师比起无数个体所组成,更近乎于是一个纯粹的集体、近似于凝聚而成的融合个体,这份强大的凝聚力才是比任何精良武器装备都要管用的制胜法宝。 而在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刚刚与那波疯狂的毛子浴血拼杀过一波的德军阵地上,却又是与现状截然不同的另一番光景。 一个个神态各异的德军士兵或仰、或躺、或靠地在自己的战斗位置上无精打采,从这些人的面目神态中,你很难找到和“斗志昂扬”、“战意高亢”一类的描述所相近的形容词。 他们或许仍然保留着心中的那份狂热,在必要之时仍然能与席卷而来的敌人浴血拼杀,爆发出自己所能爆发出来的所有肾上腺素、榨干到一滴都不剩,直至最终战死倒下。 但在那一刻来临之前,已经疲惫到极限的肉体却已然不再支持他们像打了鸡血那样继续神情高涨。 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自己所感兴趣的事,或者是刚才战斗中所发生的事。 至于说谈论胜利,那大抵是不会有人去谈,或者说本就是有意识回避这问题的,正如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预感自己的死亡即将来临之际,对死亡所避而不谈一样。 “我们刚刚经历过一轮残酷的战斗,先生们。但我们成功抵挡住了俄国人疯狂的攻势,将斯大林最精锐的警卫部队赶出了我们的防线。” “我们有足够可靠的情报显示,那些疯狂进攻我们的敌人正是令很多胆小鬼与懦夫谈之色变的“钢铁屠夫”的部队,是有些人口中的斯大林警卫部队,没错,带领这帮野兽的刽子手头子就是那个马拉申科,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嗜血凶兽、屠夫,双手沾满了德意志民族的鲜血。” “他的灵魂与肉体罪恶滔天,被那些恐惧他的人称之为“朱可夫之刃”,你们应当都听到过。” 喋喋不休的话语于唾沫星子横飞的看似激情演讲并不能赢得所有人的认同,小声的窃窃私语仍然在轻掩传递。 “这个满嘴胡诌的疯子在鬼扯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但我不想死在这种人的指挥下,他最好别多管闲事。” “死?在这种人的指挥下?哼,那我情愿去俄国人的战俘营,我的命属于我的誓言、我的忠诚,不属于他。” 是听见了以后装作没听见,总之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反驳演讲,在这大庭广众与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驳了面子。 这对于逼扯完事还着急要走的某人来说已经足够,就像是过程并不重要,只在乎最终的结果一样。 “我至今仍然记得元首的一句话,我心中的德意志在熊熊燃烧,我们的身后有德意志大步相随。” “绝境反击的时候到了,要像魔鬼一样紧咬牙关战斗下去!不要轻易丧失斗志,我们要做勇敢的殊死一搏,在我们的首都城下、在元首的注视下、在德意志高高飘扬的战旗下创造奇迹,彻底地战胜那些俄国佬,粉碎他们的意志,收复德意志的全部国土将那些卑劣的俄国人赶出我们的祖国。” “德意志不可战胜,正如我们在过去践行元首意志时所做的那样,这次我们仍将取得成功、赢得胜利!” “德意志的勇士们,为元首和我们的命运而战吧!我们将赢回我们失去的一切,胜利终将属于德意志!” “嗨!洗头佬!” 站在台上的那人就像是脚底下踩到了电门一样猛然间挥舞起自己的右臂、斜指半空,那亢奋的神情和高昂的语调简直比打了鸡血还要打了鸡血。 饶是台下的人对这些狗屎废话嗤之以鼻、不甚认同,但该做的面子工程却一个也逃不掉,终归还是要去做的,强行激昂的话语与乌泱泱一片的右臂几乎是刹那间同时而起。 “嗨!洗头佬!” 人类不会去在乎方才被一脚踩死的那只蚂蚁的感受,正如同这高高在上的宣讲之人也不会在乎台下听众们的感受一样。 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能回去交差,准备自己真正该准备和需要尽快准备的真正有意义之事,才是这位柏林城里专程赶来前线上的“阔佬”所真正在乎的事。 至于那些丘八和大头兵的死活,搞笑呢吧?谁会在乎蚂蚁的感受? “海因里希将军,很高兴看到伱的战士们仍然有高昂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