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战场要杀人,这是一定的,但杀人的方式、出发点、原因却有很多种,它们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就好像残杀和虐杀在道义上始终是让人感到不适的一种手段一样,至少大多数情况下会是如此。 原则上来说,马拉申科并不主张也不喜欢杀俘,极少数情况下除外,但这并不代表马拉申科不会杀那些德国佬的逃兵。 是的,那些逃兵是和俘虏一样失去了威胁,是这样没错。 但后者是会长久持续下去,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的一种状态,而前者不是。 那些弃车逃生的德国佬逃兵一旦窜回去,拿到补充的技术装备又会是一窝祸害。没有人能拍着胸脯保证,这些德国佬逃兵在跑回去之后就会彻底逃离战场、逃离军队,自此之后再也不拿起武器与红军对抗。 况且他们还不是普通的步兵,是高价值、高威胁的高技术型兵种,是操纵陆战主力全封闭装甲作战单位的逃兵。 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乖乖不乱动,马拉申科可能会放这些弃车逃生的德国倒霉蛋一马。 但现在既然想逃,并且已经做出了实质性举动去逃,那可就怨不得马拉申科了,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咚咚咚—— 在马拉申科的严令之下,那些紧跟着己方坦克陪伴左右,负责掩护坦克外加支援步兵战斗的步战车随即开始提供强大的火力输出。 25毫米陆战通用型弹匣连续不断输送弹药,硕大滚烫的弹壳从直接开在炮塔上的抛壳窗内喷涌而出、散落一地。由防空炮上车改进得来的高倍径炮管将一发发弹丸高速射出,朝着那些德军天逃兵的后背直冲而去。 那些弃车逃生的德军士兵,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凄惨死去,在一片爆裂声中直接被打成血雾喷涌的残肢碎肉。 并不痛苦,但却是最鲜血淋漓的死亡,没有之一。 25毫米穿甲燃烧弹弹丸的动能大到连轻型装甲都足以破开,寻常的土工掩体在其面前都不足以保证完全的防护效果,单纯以无防护的血肉之躯去对抗这强大动能的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具、两具、三四五六七八具尸体 不,是那种甚至都不足以被称之为尸体的残骸,被接二连三地打成了一堆碎肉,稀里哗啦地洒落一地成了滋养这片饱经战火涂炭土地的最好养料。 那些走运点的,没被 更有被粗大高速弹丸拦腰斩断的倒霉蛋上半身扑倒在地上,一时间仍未死透、哀嚎不已。 “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救我,谁来救” 咻—— 噼啪—— 两秒钟前还声嘶力竭地哀嚎呼喊,但仅仅在一声呼啸而来的短短两秒钟后,又一发带着死亡尖啸声飞来的25毫米炮弹,便对这只剩下腰部以上上半身,下半身都不知道上哪去了的半根德棍补刀成功。 硕大的弹丸从后背脊柱中间部位射入,斜向前进并最终穿过了胸膛和喉咙从嘴中射出。 由此造成的最终结果,便是在射中脊柱的一瞬间便已经弹头失稳翻滚的25毫米弹丸,基本是横着从嘴巴里飞出来而不是竖着打出来。 动能大到能让后世的反器材狙击步枪相形见绌的通用弹丸,仿佛直接变成了炮弹一样,令整个上半身成了真正字面意思上的“当场炸裂”,无数白骨碎肉和脏器残骸在血雾中,就像是压力太大炸开的爆米机一样喷洒地到处都是。 “哇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战场上从不缺疯子,当然也不缺傻子,傻疯子那更是不缺,比如现在这位那更是重量级。 满头满脸都被身旁那位“炸裂老哥”喷溅地到处都是,一名被拉壮丁入伍仅仅不到三个月,只接受了基本装填训练,就被凑数一样拉来上战场的德军菜鸟终于顶不住了。意志和精神的崩溃只在转瞬即逝的眨眼之间,甚至连他身边那些同在逃命中的战友都来不及反应。 “我受够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妈妈,妈妈,我要找我妈.” 咻—— 砰—— 手舞足蹈中疯狂叫喊着刚刚过去这么一小会儿,又一发不知从哪儿打来的高速弹丸便已精准命中目标,当场就将这名又傻又疯又崩溃的德军菜鸟举过头顶的胳膊截成两段。 再次举至面前的右臂已经没有了前端部分,只剩下后半部分的断臂、狰狞的白骨和淋漓血肉呈现在面前。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正处在顶点,甚至都足以在短时间内强行压制这本会令人晕厥的疼痛。 满眼的难以置信、震惊、不解,这名右臂只剩下一半的德军菜鸟竟一时间忘却了战场、忘却了逃命、忘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