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爆弹装填!目标正前方碉堡,炮手准备!” “高爆弹好!装填完毕!” “已瞄准!” “开火!” 轰—— 当强光刺眼的炮火喷射再度将炽热的弹丸脱膛送出,相距并不算遥远的目标也必将在爆炸声中迎来毁灭,因此被夺去的生命也远远不止一条。 轰隆—— 威力巨大的122毫米高爆弹弹丸狠狠地砸在碉堡的外壁上迸裂炸开,在一般轻武器和小口径火炮面前坚不可摧的军标混凝土外壁,却是抵挡不住如此这般的爆裂冲击,只是眨眼一瞬间便是一阵飞沙走石、火光四溅。 “苏卡布列的法希斯!再来,继续装填!再来一炮!那东西还有一半没塌!” “高爆弹好!” “装填完毕!” “开炮!”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陆地疑难杂症是一发122榴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补一发。 已经被轰至半塌的露天碉堡这一次直接倒了血霉,狂暴呼啸中迎面而至的122高爆榴弹,直接顺着被轰开的口子灌了进去、正中靶心。 碰撞引信在猛烈外力作用下顺利击发,弹丸战斗部内含的高能装药被瞬间起爆。 轰隆—— 又一声“接棺而起”的轰然爆响,整个半露天的碉堡盖子这下被直接扬上了半空,冒着烟、打着转,然后像个被烟熏火燎后的滚烫铁板一般重重落下,直接斜着砸进了已经破碎到不像话了的碉堡废墟里。 无需再问碉堡里的德棍咋样了,答案有且只有一个。 “干得漂亮!去他妈的德国法希斯!!!” 在车长潜望镜中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的车长激动地一声大吼,一时兴奋之下当场一拳砸在了身边的装甲板上。这是他们车组自打开上泽洛高地顶峰以来的 “继续前进,兄弟们!支援我们的步兵同志,把德国佬的乌龟壳挨个敲掉!” “乌拉!!!” 后方的重甲战车挺起巍峨的巨炮不断向前挺进、抵近支援,前方四通八达又纵横交错的战壕与交通壕里,无数的红军战士们正在同近身相遇的敌人浴血拼杀。 “去你妈的法希斯!死吧!” 噗嗤—— 银光锃亮的刺刀从前胸捅进、从后背戳出,刀尖上猩红的鲜血印记是象征生命的颜色。但却不是希望,而是绝望与死亡。 “呃啊啊啊.喝啊!!!” 被一刀捅了个对穿,但却没有当场惨叫着倒在血泊当中。 一手握住胸前刺刀的大个子德军紧咬牙关、狰狞着面孔,紧握在手中的p40冲锋枪自始至终未曾撒手撂下,反而使出全身上下所能调动起来的最大力道紧握握把,抬手一记暴风横扫直接就奔着面前死敌的面门而来。 “噗啊.” 这一记枪管砸脸的力道足以把门牙崩落打飞,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瞬间抽打地眼冒金星的战士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身体不由控制地当场撒开了攥住枪身的双手、连连后退,只见那不肯善罢甘休的大个子德军依然拼着最后一口血气、极尽疯狂。 “该死的俄国佬!我要你死!死!!!” 一刀捅穿了前胸的刺刀连带着ak一起已然是跌落在地、无人理会,胸口咕哝咕哝直往外冒血的大个子德军就跟中了邪一样、就是不死,紧握在手中的锋利军刀随着身体的猛扑,对准面前仰面倒地看似毫无防备的敌人面门直扎而去。 意识到了危险已然来临的红军战士强忍着丢失门牙、下巴脱臼的剧痛,下意识地一记翻滚侧身,扑面而至的冰冷寒芒几乎是擦着脸颊直落而下、瞬息而至。 噗嗤—— 一瞬间的血光溅射中寒意刺骨,寒芒闪烁的刀锋划开了本就战痕斑驳的脸颊,鲜血沾染着锋利的刀刃顺流而下,锐利的刀尖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已然完全没入了土中、足见那力道之大。 “去你妈的!死,给我死!!!” 顺势骑在了红军战士胸前的大个子德军丝毫没有善罢甘休之意,右臂猛然间发力直接将扎入泥土中的军刀猛然拔出。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剧痛和重伤流血,就好像性命俨然已经成了身外之物,一心只想着干死面前这同样生而为人的同类并再次举起了军刀。 “死!” 哒哒哒哒—— 说死就死,绝不含糊也不拖慢半步,死亡不但不会缺席甚至连迟到都不会有,至少这次确实如此。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串子弹,带着那枪口迸射出的咆哮怒焰直接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