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红色了吗?不止象征正义、象征着我们的信仰,这更象征着热血,这是属于我们红军的颜色。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太久太久了,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我活着等到了!” 小伊万的状态并不好、你甚至可以说他状态很糟...... 当一个瘸腿、得拄拐外加战友搀扶才能勉强走路,脚踝打着厚厚的石膏绷带,浑身上下满是跌打损伤和肉眼看不出内伤的人,硬是穿上了一身崭新的红军军服、戴起了专门配发下来的深红臂章并拿起武器,要求亲自参与到这场正义裁决行动中的时候。 他身边几乎所有为了他好的战友都在劝他放弃,唯有同样是重病缠身、身子骨虚弱的罗斯科夫对此表示理解与支撑,并默默地扛起了小伊万的臂膀化作他前进的动力,搀扶着自己的生死兄弟一起前往那期待已久的正义之地。 罗斯科夫知道这一切于小伊万来说的意义,因为这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样、足称感同身受。 有太多太多的昔日战友已经命丧于这群丧尽天良的渣滓手里,如果不能在今天了解一切、完成复仇,那么往后的余生不论再活多久都将会失去意义,再也等不来这样的机会。 人可以被原谅,可以被给予第二次机会,但视人命如草芥、已经到了变态虐杀取乐程度的畜生不如渣滓们却不配。 给他们以第二次机会? 那些惨死在他们手里的冤魂怎么办?谁给他们第二次机会了? 当他们绝望呼号、挣扎着祈求给自己以活下去机会的时候,又有谁听到他们的哀声祈求并给予满足了?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是非因果间成王败寇,这一切没什么好说的,所有的怨仇血债都必须在今日了结。 “把枪递给我,罗斯科夫,我自己能上膛,你搀着我点就好,拜托.....” 一路把小伊万扶到了操场上的罗斯科夫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随即便从肩膀上背着的两支svt40半自动步枪中取下了一支,将之伸手递到了一直被自己搀扶着的小伊万手中。 “真没想到我能活着等来这一天,好几次我就快放弃了,还好最后撑了下来。” “谁不是呢?我们都将见证这一刻,同志们。” 罗斯科夫能够听见身旁换上了新衣、拿着新枪、戴着清一色深红臂章战友们的低语,但他此时此刻更在乎那个在众人簇拥下走上演讲台的高大身影。 从别人的口中,罗斯科夫得以知晓,那位身形异常高大的将军正是他一直念念不忘其名字的男人:祖国的坦克英雄、传奇的领袖师师长马拉申科,也是亲自率队将他们这些被俘的昔日战友同志们,从这该死的炼狱之地给解救出来的人。 既是英雄也是救命恩人,更是自己做梦都想追随的崇拜之人,这就是当下注视着马拉申科走上演讲台身影的罗斯科夫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当然也是现场几乎所有被俘解救后的红军战士们的心中所想,所有自愿报名参加的战士们都无一例外,发自真心地感谢马拉申科给了他们这个手刃仇敌、亲手完成复仇的机会。 现在,当走上演讲台的马拉申科正式站定,所有人都意识到最终的时刻已然即将到来。 “这是一场原本不应该进行的演讲,我的同志、战友们,这是我马拉申科首先想向大家说明的一句话。” “我的政委同志建议我要在这一切到来前说些什么,但我觉得这没有必要。因为我们今天在这里只是在执行正义,这不需要过多的华丽辞藻修饰,这是我们长久以来一直渴望的最终正义,它理所应当、不需要任何过多的华丽形容与修饰。” “但就像你们所见,我最终还是站在了这里,选择向你们大家说些什么。这并不是说我改变了主意或是其它怎样,而是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句早先做出的承诺,忘了在这一刻到来前补充兑现,有必要在这特殊的时刻专门加以说明。” 站在演讲台上的马拉申科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调动人心宣讲,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平铺直叙、讲平平的故事一样。 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依旧笼罩着白雪皑皑的大地,初升的朝阳在爬过地平线后的第一缕阳光尚且未至。 在寒风中矗立着的所有战士们,都在等待着马拉申科最终那句话的到来,正如同马拉申科在等待着黎明到来前最精准的时机一样。 “我曾经说过,作为替死去的战友同志们、兄弟姐妹们讨还血债的复仇者,我会让这帮畜生不如的法希斯贱种没办法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说这话的时间就在昨日,而兑现它的时间就在今天,在此时此刻。” “将这些残暴嗜血的法希斯邪魔留在这无尽的黑夜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