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水哈哈大笑,“老兄雄风不减当年啊!”
常海平纵身从树上跳下,“老弟客气。”
他一挥手,“尽皆格杀。”
他这一命令,一百多名弓箭手纷纷拉弓射箭,也就是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大街上的北狄人都躺在地上,有几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钉着箭,鲜血汩汩流下,满大街都是鲜血的腥味。
常海平看了看赵善:“善儿,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我跟你爹喝酒去。”
“是。”
赵善忙得脚不沾地尔,命令士兵把阿拉善等人的尸体运到斡难河边,并放下一封书信,说阿拉善潜入大庆行刺他们的皇帝,被大庆识破,大庆百姓仁善为怀,故而先将尸身送回。
还说让北狄人尽快把大庆百姓送回大庆,要不然兵戎相见。
常宴一行人都快到京城了。娇娇知道赵大水舍了自己,守在庆云道,心中心疼,又自豪。
这就是她的老父亲!
虽然不善言辞,可是自有大爱。
大庆朝有这样的百姓,何愁发展不好呢?
常宴看她不高兴,这一日,拿了一封信过来,“娇娇,二哥来信了。”
娇娇嘟着嘴,“怎么不是爹来信?”
现在老太太和苏氏都盯着娇娇,不让她乱动弹,也吃得好,养得好,娇娇的小脸蛋都胖了一圈儿,下巴上也是肉,摸着光滑顺溜,非常舒服。
常宴亲了一口她白嫩的下巴,哄道:“二哥来信也是一样的。”
娇娇翻了个白眼,“爹就是懒。”
赵善在信中说,新帝的计策很灵,阿拉善已经被诛,尸体送到斡难河对岸,就等着北狄的回复了。
就这?
两行字!
娇娇气得咬牙。
她跺了跺脚,“浪费邮差送信。”
常宴收好信,“这种信,和奏疏一样,简单明了最好。”
言外之意,就是这并不是一封家信。
娇娇哼了一声,“回信,我来写。我好好骂他。”
“好,好,使劲骂。”
常宴从善如流。
娇娇的信件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赵善手里,赵善正心急,因为北狄始终没有动静,边境安静得很。
他几万大军屯在那里等着打仗,现在对面空无一人,好玩吗?
他就问问好玩吗?
他站在高台上,手搭起来凉棚往对岸使劲看,对岸两个人影子都没有。平日里对岸满是牛羊和马群在河边饮水,毡房到处都是,可以看到他们的炊烟。
现在,这边旌旗猎猎,战马嘶鸣,士兵操练声如雷鸣鼓喧,喊杀声一片。
对比如此鲜明。
赵善非常无奈。
他总不能平白无故打过去吧。
再说了,打过去,往哪里打?那边一片大草原,根本没有军队啊。
要是新帝或者娇娇在这里就好了。
他们一转眼珠子就是一个主意。
突然远处奔来一马,马上人高喊,“赵将军,翁主来信。”
娇娇成亲只是小范围的亲人知道,现在大家都还是沿袭从前的称呼,还叫娇娇“翁主”。
赵善大喜。
哎哟,说谁谁到。
他就知道娇娇忘不了他这个疼她宠她的二哥。
直接撕开密信,信的开头就是:
二哥,你给我写信就写了一句话。回头我让娘揍你屁股,炖了松鸡蘑菇,只让你吃鸡皮。
赵善嘿嘿傻乐。他这个妹妹从小就这样,急了就让娘揍他。
小时候,只要他一写错字,娇娇立马跟娘告状,娘就拿着扫帚疙瘩揍他。娇娇那个不省心的就在旁边拍手乐呵,边拍手还边跺脚,问他要不要努力学习。
哎哟,想远了想远了。
他接着看信,越看越咂舌。
哎哟,原来还可以这样?!
在信中,娇娇授意他说:自古以来,正义之战务必有正当的理由,所谓师出有名。北狄偷买我大庆百姓入北狄为奴,凡五千大庆百姓被迫离开故土,死伤无数。我大庆新帝数次要求北狄送还大庆百姓,奈何阿拉善可汗不仅不归还我无辜百姓,反而偷渡入大庆国境,并刺杀我大庆新帝,并劫持、重伤我大庆三岁小儿为人质,此等人间禽兽,我大庆百姓必将杀之而后快。
现阿拉善被俘身死,我大庆归还阿拉善以及北狄众军士尸身,并重申要求北狄归还我大庆百姓。奈何北狄视若无睹。
北狄与我汉民的仇恨,皆因北狄贪心不足,残暴无良。我大庆百姓有三大恨如下:
第一恨北狄历年来在汉民边境烧杀戮掠,辱我百姓为‘两脚羊’,造成我汉民死伤无数。
第二恨北狄逼迫汉民向北狄进贡金钱银两丝绢无数,更掠夺我汉民入北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