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共。现如今,大庆新立,尚缺新帝。这新帝,你来当。我陪你一起治理这天下。”
他眼神赤诚真挚,好像要把心捧出来给娇娇看一般。
让娇娇做女帝,这完完全全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
因为娇娇是个极富责任心的人,一旦把她和大庆绑在一块儿,她必定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留下自己一个人苦苦等待。
至于这大庆姓常还是姓赵,没啥区别。
娇娇莞尔一笑,“常哥哥,皇帝要天天坐在那里,好无聊的。我不要。”
常宴哄她:“你到时候只管盖玉玺,看折子我来看,批折子我来批,看孩子我来看,我还会换尿布,还会哄宝贝睡觉。静训小时候都是我带大的。”
好么,说着说着歪楼了。
娇娇说着说着就乏了,靠在常宴肩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常宴握住她的嫩手摩挲,陪她在这静夜之中安坐。
万籁寂静,唯有虫鸣。
常海平终于在婚礼前夜赶到了赵家洼。
常宴本欲大办婚礼,早在从东海之滨出发的时候,他就拍了随从到庆云道操办婚礼的具体事宜。别说大办了,就是举国欢庆都不为过。
可是娇娇考虑到现在大庆和北狄关系紧张,自己还有孕,不得不小心北狄借此机会前来捣乱。
载着,虽则大梨的遗老遗少清理得差不多了,废帝已死,可是保不准会有那些看不明白朝局的人混进婚礼,她和常宴倒是没关系,可是肚子里的宝宝不能受惊吓。
于是婚礼只能小规模进行。
常海平见了娇娇后,嘴巴就没合拢过。
左看合意,又看舒心。
只恨自己那个蠢货儿子,竟然耽搁了这么久才把人给骗到手。
常宴关上房门,神秘兮兮地笑。
常海平掀了掀眼皮,这个儿子,自从娇娇和他闹分手后,再也没笑过。现在笑得这么---怎么说呢----贼兮兮的。
“怎么?何事?”
常宴却说:“父亲,那个玉玺给娇娇了。”
常海平并不吃惊,他们攻打大梨,外抵北狄,南边追击剿海盗,用的都是娇娇的钱。
当时常宴起兵没过多久,他手里的银子就花光了。
毕竟,各地的义军纷纷来投,兵器、粮草、车马哪一样都要银子。
河间月过来找他,说娇娇的钱都在他手里,还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那些银子都花光了,所以他们的攻势才那么强劲,迅捷猛烈地灭掉大梨。
“给就给了。爹这条命,本来也是她救的。”
常海平没意见。
“所以,你小子这么笑,是为什么?”
常宴笑得更贼。
“爹,你要做祖父了。”
常海平大喜。
“哎哟,啊,呵,嘿,嗨----”
他仰天长叹----
“老天有眼,待我老常不薄!哈哈,我这就去找老赵喝酒去。”
他扭身就走,忽然顿住脚步,“你办完婚礼赶紧回京城,那边不能没人。至于谁做坐那个位子,我不管。以后你们生了娃娃,我和你娘带。正好你弟弟还缺个玩伴,一天到晚吵得很。”
常宴皱着眉,“爹,你不会这么早就想退休吧?孩儿还没玩够。”
“你都当爹了,你不给你儿子打理这天下,难道还要指望他爷爷不成。没出息的货。”
常宴:“……”
常海平一甩袖子,走了。
哎哟,想想将来,一边是小儿子,另一边是小孙子,跟老赵喝着小酒,打个松鸡,这小日子不要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