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兰爷子放了娇娇去北狄后,才把这件事告诉赵大水和常海平。赵大水那个气啊,“兰伯,你也不拦着她,就知道纵着她。瞧她现在无法无天,都干出国了。”
兰爷子抽着旱烟袋,“她是我的徒儿,有本领傍身,还聪明得很。谁能怎么着她?再说了,她都十六岁了,就是个风筝,也得放到高天上去让她看看外头才行。”
常海平叹了口气,“算了,赵兄,娇娇大了,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天天栓在自己身边看着。反正常宴也在那边,他们两个人相互照应也好。”
他心里倒是美滋滋的,自家那个傻儿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铁定能把娇娇拿下。
哈哈,他就等着娇娇叫自己一声爹。
赵大水一拍屁股,“等她回来,回来看我不使劲揍她。”
兰爷子敲敲烟杆,“得了吧你,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见你动过手?”
不过,兰爷子虽然安慰赵大水,自己心里也犯嘀咕,毕竟,那是国外。
几个人焦急地等了几天,常宴的随从突然来报,说在斡难河源头看到常宴发射的信号弹,还是一连发了三颗,是紧急事件,他们已经派人前去查看。
当时苏氏也在庆云府内,和赵大水在一块儿,当即跟着队伍随后出发。
到了小镇上的驿站,随从说前锋已经接到常宴和翁主,请二人在驿站等待,帮翁主准备好换洗的衣物。
苏氏和赵大水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
苏氏恨恨地关上房门,看见常宴和赵大水都在走廊上等候。看见常宴,苏氏不能随意说话,只好打招呼,“常公子。”
常宴温和一笑,“婶婶,娇娇这次立了大功,带回来一万多匹战马,您和赵叔就等着庆功宴吧。”
赵大水一惊,“这么多战马?一万多?”
“还没具体数,只是大概的数目。这一次拓步花可汗受到重创,南征铁定要推迟。”
苏氏也很吃惊,“南征,又要打仗了?”
一打起来,他们老百姓又要挨饿受冻,没吃没喝逃难。
常宴看苏氏一脸惊慌,“婶婶,不怕,我们一定不会让北狄人打进来。您放心,咱们庆云府的军队也不是好惹的。”
苏氏脸色好了一些。
娇娇在里面喊:“爹,娘,我好了。”
苏氏扭身进屋,“换下来的衣服呢?娘拿回去洗。”
娇娇指着床头,“谢谢娘。”
苏氏用包袱包好,坐在床尾,“等一会儿咱们坐马车回去。你奶奶还在家里等信儿呢。”
赵大水和常宴进来,常宴看了看卧床的娇娇,啥也不敢问,只说道:“娇娇,我估计这两天和硕与莫日根的遗体会送到拓步花可汗那里,明日军马的事情也会传到他那里,我们必须要立刻商量好对策,在斡难河戒备屯兵应战。所以,等下就要离开驿站。”
娇娇点点头,“听闻拓步花可汗残暴急躁,这两件事和刺客那件事加起来,一定会刺激到他。我估计他会立刻出兵,咱们快走,回去和常伯伯商量对策。”
苏氏马上紧张起来,抱着包袱,扶着娇娇下床,“哎哟,我要回家,把家里的好东西都藏起来才行,你奶奶的大箱子里都是你的嫁妆银子,都要埋起来藏好……”
赵大水看娇娇走路的样子怪模怪样,心疼,又想揍她又舍不得,只好弯下腰,“上来,我背你上马车。”
娇娇趴在赵大水背上,笑着说:“娘,不用担心,他们来了,我们就把他们打回去。你的好东西不用藏。”
马车一路疾行,晃晃荡荡地,可是有苏氏陪着,娇娇安心多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常宴的随从追上来,“主子,马匹都已经赶到马场,共计一万九千多匹,小马驹没有算进去。”
“好。你们护着翁主回庆云府,我要先行一步。”
常宴和赵大水说了一声,又掀开帘子和苏氏告辞。
有苏氏在,他只能偷眼看了一眼娇娇,可是,一眼也能满足。
他催马疾行,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常海平、兰爷子、丁爷子都在等着他们。
常宴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都是男人,知道个大概也就行了。
三人听说二人竟然弄回来那么多战马,喜出望外,一来增加了自己的战斗力,二来,北狄那边大受损失。
常海平一乐,“干得不错。你私自行动的五十军棍就暂时记下了。娇娇为了去找你,她那五十军棍也记在你身上。”
常宴笑嘻嘻答应了。
他乐意。
丁爷子不同意,“大人,常公子和翁主这么大的功劳,两边还没打起来,就重创对方兵力,不如功过相抵算了。”
常海平想了想,“也好,娇娇那五十军棍免了。你的少不了。”
常宴也没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