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箭头很粗,还很厚重,娇娇还要小心查探里面的倒刺,第一次竟然没有吸出来箭头。
“小水流,你护好了里面的肌肉,我来用力。”
“嗯,知道的主人。”
娇娇咬紧牙关,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手心里,慢慢往外吸拉箭头,还不敢太快,生怕箭头的倒刺勾到里面的血管。
小水流护住箭头周围的肌肉,箭头一点点往外移动。
娇娇额角流下几滴汗水,滴在常宴光着的大腿上。
“啪。”
常宴没感到疼痛,脑子的神经只感到娇娇的小手摸着自己的腿部,还有一滴汗滴在腿上面。
热热的,滑滑的。
这箭头大概在肉里面十厘米左右,娇娇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把箭头吸出来。
常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浑身的力气用尽,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娇娇累得一下子坐在床边,头有点儿晕。
冉大夫大叫:“沈醉,月牙儿。”
沈醉和月牙儿一块冲进来。
两个人谁都不理常宴,扶着娇娇走了。
冉大夫喊了一句,“让她喝两口参汤睡觉。”
随后又骂常宴,“都是你小子害的。莽夫,莽夫啊你。”
冉大夫两手不停,撒各种药粉,麻利地裹好伤口,又喊沈醉,“过来,给他换身衣裳,把他身上的衣裳和床单都烧了。赶紧收拾干净。”
“要是皇宫里的那帮子人过来搜查,他们那些狗鼻子,闻到了血腥味,咱们都得进牢狱。”
“我倒是没关系,可这院子里还有月牙儿和娇娇他们。”
沈醉也明白,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
沈醉哪里干过帮人换衣服这活儿,笨手笨脚的,冉大夫收拾着药箱子还要骂“你剪掉他那身衣裳不就行了,你笨啊,你猪头啊。你这个进士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考出来的?”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头把大门拍得山响,“开门,搜查刺客。开门,搜查刺客。”
沈醉和冉大夫一愣,速度更快了。
门房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队禁军,满脸堆笑,“官爷,大半夜的,您这是?”
来人正是那个副统领,一把推开他,“搜。”
一队队士兵跟恶狼一般,蜂拥而入。
门房被推得一个趔趄,又不敢拦着,只好大声哭喊,要给里面的人报信。
常宴进皇宫并受伤这件事,除了娇娇、月牙儿、沈醉和冉大夫几个人知道,其余的随从都不知道。
可是门房跟着常宴他们好几年了,都有经验了。
来人带着大批军士,气势汹汹,刚才皇宫的火光大半个京城都看到了。
说不定是主子派人进了皇宫,或者是另外的兄弟秘密任务惊扰了皇宫里的人。
必须报信。
“军爷,军爷,你们干啥?军爷,军爷啊-----”
士兵们都拿着兵器,一个人把大刀横在他脖子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