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宴把刀片上的血迹在贞顺帝衣服上擦干净,这才逃走。
几个太监本来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贞顺帝杀猪一样的声音,还这么痛苦,一股脑冲进来,看到贞顺帝下身都是鲜血,嘴巴里还塞着帐子布,都吓得大叫,“刺客,抓刺客-----”
“御医,快叫御医----”
“来人,快来人啊,皇上受伤了----”
瞬间,皇宫里的人影窜动,火光到处都是。
一队队的士兵拿着武器奔过来,把寝殿团团围住,头目快步进了寝殿。
殿内挤着几个御医,太监和宫女都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皇后和宫妃也都蜂拥着过来,一个个拿着手绢捂住脸颊嘤嘤痛哭。
皇后气得怒骂“别哭了。都给我闭嘴。”
宫妃们立马住嘴,悄悄挤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几个御医忙个不停,“伤口不大,赶紧止血消炎。”
“那可是子孙根断了,赶紧缝起来。”
“都断成两截了,怎么缝,缝起来后也不能用了。”
贞顺帝疼得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赶紧给朕止疼。”
“再讲废话,朕杀了你们。”
皇后拉了一个老御医走到角落,“你说,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皇上以后做不成男人了。”
老御医实话实说。
“就是接起来也不行?”
“那处是从根部被割断,血脉已断,绝无可能再接起来。”
皇后脸色一松,“伤口如何?”
“老臣认为伤口不重,好生照料一阵子即可。”
皇后点头,“太监也是如此,不都活得好好的。”
那老御医一愣,“老臣明白。”
皇后在寝殿门口站定,“廖统领,全力抓捕刺客,把整个皇宫都围起来,抓不到刺客,我要你项上人头。”
“是。”
廖统领弯腰行礼。
皇后一摆手,施施然走了。
好事儿,让他日夜宣淫,后宫的妃子一个接一个怀孕。
虽然对她的皇儿没威胁,可是看着就闹心。
这下子,再也不用操心皇帝生孩子的事了。
几个有了孩子的宫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手绢掩住口鼻,跟着皇后身后迤逦而去。
只剩下那些没生孩子的妃子真心掉了几滴眼泪,也跟着走了。
整个寝殿空了大半。
只剩下几个御医还在,他们也不能走啊。
在自己当值的时候撞到这种倒霉的事,只能自叹倒霉。
贞顺帝还在吼叫“给朕接起来,赶紧拿针缝上,一个个都是死人啊?”
一个忙着给他上药止血的医者手一抖,云南白药上得有点儿多,疼得贞顺帝大叫“滚,滚。”
寝殿里面乱成一团。
寝殿外头,几个头目带着士兵正到处搜查刺客。
廖统领脸色发青,吩咐士兵们好生检查,这是掉脑袋的活儿,哎哟,自己当值的时候撞上这种皇室秘事,闹不好要抄家灭族。
“火把点起来,灯笼点起来。各处的宫女、太监都出来,一个个排查。浣衣局、御膳房等等都要去人。”
“是。”
火把和灯笼一起上,宫里如同白昼,大批的士兵来回跑动,一路吆喝着搜查各个宫殿,就连低矮的灌木也不放过,拿着刀剑乱砍。
常宴挂在树上发愁,这下子如何出去?
他等着一队举着火把的士兵跑过去,动身往另一处跑。可是他怀里的医书没装好,竟然从怀里掉下去。
“啪。”
这本书是从一个土匪窝点缴获的,上面有主人的名讳,要是拿不回来,势必朝廷会查下去,那家人一定会家破人亡,还会被株连九族。
常宴毫不迟疑,跳下去捡起医书,抬头的时候,刚刚过去的那队士兵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常宴一心想要烧掉医书,长剑一挥,只见人影一闪,人已在半空中,夺了火把点燃医书,站在树上看着医书瞬间变成灰烬。
廖统领奔过来,二话不说,“弓箭手准备。”
“刷。”
远处几百个弓箭手单膝下跪,瞄准常宴,就等着廖统领挥手下令。
常宴烧了医书,把火把朝着廖统领头上扔过去。
廖统领往后一躲,常宴纵身跳到廖统领身后,那把还有血迹的小刀压着他的大动脉,“都别动。动了你们统领就会死。”
弓箭手和士兵登时愣住了。
好一招擒贼先擒王。
“退后,都退后。”
廖海脸色苍白,“都别动,都别动。”
常宴攥着廖统领一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