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大军会到,各郡县各乡各村家里有适龄女孩儿的父母早早就来占地方,争取第一个见到大军,给女儿选(抢)一个合适的如意郎君。
所以,毫不知情的军士们吃着馒头,啃着萝卜干的时候,就有不同的老夫妻在旁边问奇怪的问题。
“小兄弟,家里几口人啊?家里吃得饱饭吗?有几亩地,几间屋?”
“小伙,父母还在不在?兄弟几个,他们都成家了吗?”
“小老弟,读过书吗?认识几个字?是不是童生?”
“喂,敢问小伙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多高?多重?”
“会不会种田?会不会酿酒?会不会养蜜蜂?”
“认不认识草药?会不会做肥皂?还是会养马、喂猪、放羊?”
……
谷占野疑惑地看着常海平“老常,你不安好心?你想干啥?”
常海平不答,左手拉住谷占野,右手拉住智信,“走,去军营吃肉去。”
身后几个军官大喊,“士兵们都有,成了亲的先进城。未婚的都留在原地待命。”
十万大军中呼啦啦走了一部分人。
好么,老百姓们高兴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盘中餐,囊中肉,冲啊。
赵良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远处,吩咐手下,“老百姓们都知道怎么做,他们来登记的时候,写清楚姓名和军号,态度都好点儿。”
“是。”
这件事就是赵良安排的。
娇娇的好计策,他铁定执行得好好的。
这些军士就是庆云道的新鲜血液,一定要留住。
军营里面,酒过三巡,常海平等人都不再喝,毕竟北狄在侧,不能大意。
智信和谷占野送常海平出军营,“老常,回头去猎虎。”
得,还想着这事呢。
常海平一笑,“一定。”
他急着要走,回去还要给常宴回信。
可怜的常宴在窗下睡了一夜,过来给娇娇把脉的冉大夫踢了他一脚才醒过来。
“冉大夫?”
冉大夫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嗓门吼他,“你闹什么幺蛾子?翁主才好一点儿,你别气她。”
“你当你那点儿心思老夫看不出来。眼珠子都快长人家身上去了。你收收心,你问问你自己,你能追求人家翁主吗?”
“人家翁主那么好一姑娘,你要是敢想龌龊的事情,老夫阉了你。”
常宴护着脑袋,躲开冉大夫打过来的大手,“冉大夫,我不进去,我这就走。”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晶莹透明的粉色手串来,“你给她,她喜欢好看的东西。”
说完,生怕冉大夫再骂他,扭身跑了。
不料大腿麻木,一下子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冉大夫被气得笑出声来,“该。”
过了两日,娇娇身子好了一点儿,身上有了点力气,冉大夫过来的时候,月牙儿正陪着她在院子里看书。
是沈醉送来的几个话本子,都是些情啊爱啊这些小年轻看的,冉大夫捋了捋胡须,“翁主,别看这些没营养的。老夫那里好多医书,改日老夫拿来给你看。”
娇娇甜甜一笑,“谢谢冉伯伯。”
冉大夫不干了,“你师父你就叫兰爷爷,我你就叫冉伯伯?”
月牙儿怼他,“兰爷爷六十三岁了。”
唔,那是老了点儿,自己才五十来岁,年轻着呢。
冉大夫立马转移话题,“唔,今天厨娘做的饭好吃。娇娇,这手串好看吧。我跟你说,这手串是老夫给你选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粉色的玩意儿……”
却说贞顺帝给老皇帝守了三日以后浑身轻松,他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现在是君王,是皇帝,是天下第一人。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那个甜美可爱的翁主被那个死老头子藏起来了,找了三日都没找到。
宫里的后妃女子都看腻了,贞顺帝也提不起来兴趣跟妃子们愉快地玩耍,身边有人看出来了他的心思,谄媚的献策“皇上,那翁主说不定被先帝送到皇宫外边去了。翁主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民间根本藏不住。要不咱们广贴皇榜告示,重金悬赏,谁要是能提供有效线索,赏银100两。”
贞顺帝大喜,“好。去办吧。”
常宴跟沈醉两个人正在盘点各地库房,冉大夫从外头进来,“常公子,贞顺那家伙在找翁主。还说举报有奖。”
常宴脸色一寒,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贞顺,贞顺竟然先挑衅了!
胆子不小。
“我去看看。”
常宴到了大街上,果然贴着皇榜,上头还画着娇娇的头像。
常宴冷冷哼了一声,好么,自己找死,可别怪他下狠手。
父亲的账